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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战败之后  (第3/4页)
作,被社会唾弃,要多黑有多黑,怪叫起来,惊醒,发觉实际情形并不比恶梦好多少,冷汗更浓,深深太息。    天亮,红日冉冉,昨夜梦境忘一半,又开始游戏人间。    男人不大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女人,男人喜欢娇小的、俏丽的,会说会笑的女子。    要不就做首屈一指的性格女,男人亦会把她们当手足弟兄,惺惺相识。    最差是我这种半天吊,半桶水。    那打字机还有下文呢,甲买了一架,乙也喜欢,听说我有折扣,都叫我同代理商联络,皆是知情识趣的人,事后要请我吃茶。    我首先的反应是拒人千里。    噫,要我做了头发换了衣服外出吃杯茶,才不干。    他们都不放过我。    “出来!同你介绍男朋友。”很大的应允。    “你知道我喜欢什么类型?”反唇相稽。    “说呀,什么类型都有。”    像金刚就不错。    一日在电视上看这套旧片子,真的,金刚很过得去,丑是丑一点,但他爱惜女人,保护她,肯为她牺牲。    我微笑了。    星期六中午,还是人情难却,抵达现场。    都一双双一对对的,精力充沛,嘻哈谈笑,打算直落玩到半夜。    吃到一半,有单身汉上来,大概是走两桌,第一桌有瞄头就不来了,第一桌乏味便到这里来瞧瞧,我觉得自己似菜牌上的一道菜。    顿时眼观鼻,鼻观心不言语。    心里面百分之一百不服,不行,下次要反败为胜,反被动为主动,待我也到处观察入微,走三桌又如何,每处逗留廿分钟,看有什么合适的人。    为什么要那么笨,呆坐此地,含羞答答的等人来拣货,咄!    嫁了人的女同事可以大胆笑谑地说话,她们有人认头,她们的配偶没有异议,也就不关旁人的事。    单身女人一放肆就烂塌塌,谁都怕。    最难做的人是超过廿一岁的单身女,动辄得罪。    离过婚的又还好些,干脆可以装一个阅人多矣,见识广的样子,离过两次婚更好,简直除死无大碍,什么都可以摊开来,豁出去。    所以他们说,一定要结两次婚。    放下杯子,我推有事,离开现场。    二十出头,还不必做得恶形恶状。    在电梯里,碰到从前那一位。    我一震,不想同他打招呼,马上架上黑眼镜。    他与亲人一道,不知是否与我一样心思,也没有同我说话。    大家是一定看到大家了。    没话好说就是没话好说。    顶多问句好吗。    不好也不能哭,也不能倾诉。    问来作甚,答来作甚。    电梯门开了又关,关了又开,总共三两分钟的时间,恍如一世纪。    我默默看着他背影,从前可以搭住他肩膀,响亮的吻他的脖子后面,现在这权利已属别人。    奇怪我心境却很平静。    电梯到楼下,大家鱼贯而出,他忽然转过头来,叫我:“小珊。”    我仰起头“啊,好吗?”    这两个字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废话。    他很殷勤的说:“你气色很好。”    “化妆而已。”    “胖了。”    “嗳,爱吃。”    “还在原来地方做事?”    “唔。”    “听说升了级?”    “没有哇,谁说的?”    “听人提过。”    我们已经走到门口。    大太阳照到我身上,炙然,我用手遮著额头“再见。”我说。    “有人接你吗?”    我不答。“再见。”我转头走开。    有点似落荒而逃。    再说三个钟头也不管用,陌路人就是陌路人。    从此萧郎是陌路,他偏偏又姓萧。    真奇怪,居然还认得我,头发短那么多,人胖那么多,又相隔那么久。    并且他不停的说话,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,神经紧张。    我佩服自己镇定,不像是打败仗的人。    这原本是天大的侮辱,只不过我接受得好,一切深仇大恨如泥牛入海,无影无踪,半年过后,连我的仇人也忘了他险些儿杀掉我。    而我逃得小命,居然若无其事。    瞧,本事不止一点点吧,唉,谁没有一两招护身之宝呢。    不不不,我并没有忘记,怎么可能,一切牢牢记在心头,吃一次亏学一次乖,不过表面就不必露出来了,不要解释,不要抱怨,不不不。    我怅惘的想,本来我可以活到一百二十岁,经过这次内伤,顿时减寿,大概起码要少活六十年。    再失多一次恋,真会马上翘辫子,以后的日子,焉得不步步为营。    表姐说:“哼,这好叫内伤?我同你说什么叫内伤,当一班同事数人,人人于同一日升职,而阁下独独留任原职,却又因经济情形不能辞职,还得强颜欢笑在第二天早上爬起身继续上班,这才是内伤!随后又发觉学历潜力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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