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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章  (第1/4页)
    第二章    清晨的第一道曙光不知何时探进了窗内,袁至磊头痛欲裂,像是被无数的槌子无情地敲打著,他扶著头,颤巍巍地起身坐在床沿。    “该死!”他咒了声。    昨夜他几乎没有深沉的睡去,只是清浅地醒了又睡、睡了又醒,反反覆覆的不知过了多久才稍微小睡一下。    他的生活一直是相当有规律的;每天准时上班、加班、回家,把自己累得半死,然后再狠狠地将自己甩在床上好好睡它一觉,隔天再重复著相同的生活步调。    一直以来,他认为男人应以事业为重,从来没有余暇去分心谈什么风花雪月,他认为情啊,爱啊,只不过是蛊惑人心、影响视听、无聊至极的鬼玩意儿。那些是少男少女思春期时贺尔蒙分泌失调所致,那一套爱情论调并不适合他,更甭谈他会掉进那惑人心的美丽陷阱;毕竟,他不是十七、八岁的少男、少女,发了情似的到处散播爱。    他拖著仿佛已被榨干的身躯去推开窗子,一道金光刺眼地闪入。    他又低咒了声:“该死!连太阳都跟我作对。”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迅速换好衣服,盥洗完后,急奔下楼。    * * *    这真是非常凄惨又伤身的苦差事。她何必天未亮就起床,像小媳妇般打扫庭院?他当真以为他的恩情比天高、比海深,还是他信奉“虐待人为快乐之本”的理论?    阿敏活脱像从童话故事中走出来的“灰”姑娘,此刻正认命的又擦、又洗、又刷的整理这几近五百坪的房子。这些差事比要了她的命还要令她难受,如果要她选择,她宁愿一刀抹脖子下去还死得痛快点。    她伸直腰,放眼望去哇嚷!这个人的衣服清洗出来可以开一家男装店了。看看时钟,是该给那“种马”做饲料的时候了。    要怎么侍候他呢?她真想在他的每一道菜里面放几粒老鼠药,一劳永逸的毒死他,免得边害人间。    油锅一热,她打了一个蛋下去,犹豫著,是要用煎的?还是用炒的?只见她拿了一大把盐巴,全数洒了下去,然后像在煎蛋又像在炒蛋的上下其手。待一团像木炭的东西放在桌上,她又跑去加盐、加醋、加酱油…反正能加的都加了,再放上几片烤焦了的吐司和一碗如法炮制的罗宋汤。    她用力地闻了闻。“哇…好香!真是色香味俱全。”她又作势摆好餐巾,狡猾地想:等一下包准让你吃得乐歪。听见下楼的脚步声,她连忙恭敬的肃立在旁,半开玩笑,半认真地说:“早安!‘猿’先生,奴婢已为您打扫完这房子,早餐也给您热腾腾的摆在餐桌上了。”最后一句她特别强调地说。    袁至磊不著痕迹地打量著她,瞧见她因打扫这偌大的房子而略显出的倦容,他歉疚的想说一些夸赞她的话,不料,挤到嘴边的却是…    “看不出你还是个‘闲’妻‘凉’母嘛!”    阿敏对他的嘲笑无动于表,跟这只猩猩吵架有失格调,再说待会就够他受的了。    她欠了欠身子,依旧是那冷淡的口吻。“‘猿’先生,早餐快凉了,请慢用,我还有活儿得做。”    “一起过来吃吧!”他朝她倚近了身,想拉近他俩的距离。    她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,脸上写著“保持距离,以策安全”    “请慢用。”说完,她转身冲出餐厅,冲出这令人窒息的气氛,她无法在他那样对她之后仍嘻皮笑脸。    他在她冲出餐厅之前说了一句话:“换好衣服之后,我带你去公司。”    过了大约三分钟,她在台上听到一声足以震破玻璃的吼叫声”然后她仰头大笑,这一笑让她多出三条足以夹死苍蝇的笑纹,她开心的换好衣服,等不及要看他的表情。    * * *    从下了楼梯看到原封未动的早餐!然后出了家门坐上地的车,这一路上他一直是那副晚娘面孔,一句话也不说。    他不说话没关系!只要不把她轰成炮灰便成。    “‘猿’先生,小女子厨艺不精,恳请您批评指教。”她扬扬眉,唇边带抹得意的微笑。    显然地,她还是不承认自己的错,就算拼著被揍的可能,她还是得硬撑场面;反正她就是拉不下脸,咽不下这口气;但是,君子报仇三年不晚,这笔帐还有得算咧!待心意一决,阿敏下了车!尾随在袁至磊身后。    她不抬头则已,一抬头即当场楞住了。    她正站在一栋巨型商业办公大楼前,由下往上看,起码有二十层楼高,怎么看怎么吓人。也许她是土包子,对未知事物总处于兴奋状态,见这一宏伟、屹立不摇的建筑物匾立在眼前,那无法抹灭的雄伟气势,简直教她傻了眼。    从一下车到现在,她的精神持续受到震惊,连日来的惊喜,她心脏早已不胜负荷;现在,她软了脚,害怕再往前走去,害怕那一股陌生的恐惧会吞噬了她。谁教她谁不好抢,偏偏瞪眼的去抢一个虐待狂,动不动就拿报恩来要胁她,枉费地努力的为非作歹,要让他看不起她,进而鄙弃她;但,总是事与愿违。    她追上他脚步,拦在他前头。    “你…难不成要我在这工作?”她不相信地问。    “没错!虽然收养你这赔钱货算我倒楣,但我还是怜悯你的包你吃、包你住,你总该回馈一下。”他满心以为她会感激得痛哭流涕。    “可是,你昨晚说得那么暧昧…”敢情是她误会他?    “正人君子的我顶天立地,上不愧于天,下不愧于地,伤天害理的事我绝不可能做。我可是诚实纳税、奉公守法的好国民;再说,我没用过的东西,别人怎么可以先用?”    “你话中有话?”阿敏不满地质问,他竟当她像日常用品!    表面上他看起来人模人样的,但骨子里却是道道地地的禽兽。“衣冠禽兽”就是他的正字标志,真是专为地设立的形容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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