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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章  (第2/2页)
保护我,却让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,差点连命都没有了,你知不知道我看了有多难过…”    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贴在她泪湿的颊上,不由一阵心怜。    别哭,他只是有点累,需要躺一躺,不妨事的。    “不要离开我,我不要你离开我…”    不会的,他怎么会离开?他们会在一起,直到天长地久。    “恬恩,我们出去,让他休息吧!”    忽然插进来一个男子的声音,令他心生不悦。    是谁?为什么要把恬恩带走?    “我不吵你了,你好好休息,我会再来。”    不!别叫她走!留下来,他需要她!小手轻轻的放开他,随着细细的抽泣声远去,他心之所系的女子离开了,这令他微微失望,并且感到有点生气。    “啧喷,瞧瞧你的样子,凡身rou体真是不经用啊,是不是?真不懂你为何要给自己弄来这具束缚,若不是你神力在身,在梦非斯的梦境崩塌时,你的小命早就一并葬送掉了!”    他听出来了——    这慵懒又调侃的语调,不是阿波罗还会有谁?就算他听不出来,他不管走到哪温度就会上升的现象,除非白痴才会没感觉。    该死!这家伙为什么又出现?    “恬恩没事,你们逃出来时,你用你的身体将她保护得好好的,连根头发都没少。不过,所有的事她都不记得了,甚至包括梦非斯的诱拐,我怀疑这是梦菲斯搞的鬼,不过我想破头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样做,那对他根本没好处。”    她没事就好,不记得那些事也无所谓。    “黑帝斯,你好好养病,恬恩我会替你照应着——不过别躺太久,小心她移情别恋爱上我,哇哈哈哈哈!”    去死!    阿波罗的声音消失了,随着一记关门的声响,四周回复寂静。    黑爝再度失去意识。    当黑爝再度醒转,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。    他在床上躺了几天了?三天?四天?    他缓慢地从床上坐起,感觉因剧烈的饥饿而导致乏力。    添了添干澡的居,不顾口中的干渴,下床的第一件事,就是要亲眼确认恬恩安好。    他朝着门口走去,忽然有人推门而入。    男仆拿着盛着热汤的大托盘前来,看见黑爝已经下床,不由又惊又喜。    “主人!”    “恬恩呢?她没事吧?”黑爝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问起她。    “恬恩小姐很好,她刚去了日光兰之境。”男仆恭敬地回答。    他点点头。    “主人,呃…您要不要先吃点东西?”    他一挥手“待会再说。”    黑爝走到木星厅,还未推开那扇与日光兰之境相连的大门,便听到一阵悦耳的乐音,定睛一看,原来是阿波罗正在对着恬恩弹奏吉他。    我在这世界游走,    捕捉一切的欢乐。    不合意的,我将之舍弃;    不持久的,我将之抛去;    我贪求,我拥有,有过之后,再度贪求。    初犹大力盘旋,    今我踌躇满志,    地上事物我已尽知,    却终不能向天外逃去。    仰望天的,尽皆痴愚!    何不把酒就唇,    浩渺天地间,斗酒相娱?    阿波罗的演奏出神入化,不只赛勃勃斯(它又伪装成小黑的样子)听得入迷,恬恩也听得入迷,直到他弹完最后一个音,她还久久无法回神。    “我从没听过这样的歌,”恬恩看着阿波罗道:“表面上听起来好像很愉快,但为什么听完后,却觉得有种淡淡的悲伤呢?”    阿波罗听完,很乐地拍起手来。    “说得好!这就是享乐主义的真髓啊!当你享尽天下之乐,不管多好玩的事你都玩过起码一千次以上之后,你对任何事都腻得要死、烦得要死,世上已经没什么事会让你感到新鲜或存有幻想,然后你就会觉得——啊,所谓的‘永远’也不过如此。到底永远有什么好?我真搞不懂那些追求长生不死的神经病究竟在想什么。”    恬恩却忽然笑了。    “保罗,为什么你还这么年轻,就这么厌世呢?”    阿波罗也笑了。    “为什么你长得这么可爱,讲话却这么苛薄呢?”说完,他用力在恬恩嫩呼呼的脸颊上亲了一记。    恬恩羞红了脸,有些不知所措。    她知道保罗是在和她玩,但她还是不太习惯外国人的开放。    这时,一道愤怒的嗓音蓦然如鞭子般抽来——    “这是在干什么?”    恬恩吓了一跳,回过头,她看见黑爝站在木星厅的门边,他形容憔悴,但一双黑眸却盛满了怒气。    “汪!”看见主人,赛勃勃斯高兴地猛摇尾巴。    “黑爝!”她发出惊喜的低呼,飞快地奔到他身边,像只快乐的小云雀“你醒了?你没事了吗?你觉得身体怎么样?”    “我当然要醒来,如果我再不醒,只怕就要被忘记。”他隐隐咬牙切齿。    天真的恬恩,根本就未听出黑爝的嘲讽。    “怎么会呢?我们每天都陪着你啊,尤其是保罗,他天天都来看你,我们还一起帮你换药…”    “我们?”黑爝非常平静的重复,两手却无意识的紧握成拳。    才不过几天,她和阿波罗就已经是“我们”了?    阿波罗早已察觉到黑爝的护意,他觉得黑爝吃醋的样子简直好笑毙了,对于一个活了几千几万年、穷极无聊的神只而言,要他放过调侃黑爝的机会根本是不可能。    “是啊,你那样躺在床上。‘我们’天天都去看你,‘我们’也互相扶持安慰,在不能入睡的夜里,‘我们’彼此作伴、夜夜谈心,如果你再不醒来,‘我们’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…”话没讲完,暴怒的黑爝已经一拳挥过去,阿波罗轻而易举地闪开,还发出一串恶作剧得逞般的大笑,黑爝火大的再度举起铁拳——    “黑爝!”恬恩吓住了,一把抱住他的手臂责问着:“你怎么可以这样?你为什么要打保罗?”    “你竟然还问我为什么?”他虽极力压抑,但还是很接近咆哮。    “恬恩,你要保护我!”阿波罗展现出“大丈夫能屈能伸”的深厚修为,故意躲到恬恩背后,在她看不到时对一脸铁青的黑爝大做鬼脸。    黑爝见了,心火更炽。    他要一拳打扁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!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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