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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场锁爱情,独角戏(上)不再开  (第2/3页)
在那之前的一个月,秘书收到一张喜帖,那时他没放心上。公司这一类婚丧喜庆的邀请帖不少,有时基于人情应酬,不得不露露脸,如果不是非他不可,他大都让叔魏去,反正交际应酬这回事,他完全不担心叔魏会应付不来。    有时间,他宁可回宜兰走走,屋里屋外打扫一下。    一年下来,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固定回去,问问左邻右舍,她是否回来过,接收到他留给她的讯息?    他现在,扫地扫得超干净,洗窗子、换床单,样样都上手了,不晓得现在的她若看到,还会不会觉得他是大少爷,不舍得他做这些,把事情全揽下来,将他宠上天?    他真的…很想她。    某个加班的夜晚,他在公司处理公务,正想起身冲杯咖啡提提神,手肘不意撞倒了堆积成迭的卷宗。    他弯身捡拾掉落地面的文件夹、以及一桌杂乱,看见那张月余前的喜帖,顺手翻看了一下,神情瞬间冻住。    他怀疑,是他熬夜太累,产生幻觉了。    喜帖上,新人的合照幸福洋溢,新娘是个美人,依偎在夫婿身边,笑得好甜好满足…    不对,不是她。    应该…只是一个长得很像、很像的人。    他的小容,不会对别的男人露出那么甜的笑容。    下巴尖了些,五官更细致,细细的眉、精致描绘的眼妆风情十足,不像灵眸晶灿,仰望他时纯然而真诚、笑得眼眉弯弯的妻子,发色样式也不对,她是长直发,不染不烫,抚摸的触感柔滑又美好,还有、还有…    连名字也不对。    最不对劲的是!她怎么可能属于别人?    她怎么可以!    即便他可以举出一百个不同的地方,他还是一眼就确认,那是他失踪了一年的逃妻。    他一怒,揉了喜帖,理智崩毁,失手扫光桌面物品。    待回过神来,怔怔然看着办公室内,满室的杂乱。    弯身,捡回那张红得剌心的喜帖,一字,一字地读。    “茫茫人海中,我们遇见了彼此…”有些字句,他陌生得几乎认不出来。什么叫两心相属?什么叫珍惜上天赐予的难得缘分?什么叫…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?    他完全看不懂!    他的妻子,跟别人执手偕老?那他算什么?    滑坐在凌乱的地面,压抑了一年的情绪溃堤,将脸埋在膝上,无声地,狠狠痛哭。    他不是不痛。他也慌、也怕、也有满心的恐惧。    他慌--一天又一天过去,她会将他的形影抹去,开始另一段。    他怕--她铁了心,再也挽回不了她。    他惧-就算找回了她,婆婆的死也会一辈子卡在他们之间,她永远也无法释怀。    他想过很多、很多。但他还是等,要自己相信,她的爱没有那么禁不起考验,她曾经说过的每一句情话、她仰望着他时全心全意的爱恋神情,他都还牢记着。他以为,她只是需要时间去平复。    他以为,只要给她一点时间跟空间,让她整理好心情,她会回来的。    他以为,她嘴里虽怨,心里还是有他。    他以为,她的爱情不会那么轻易被抹灭。    他以为,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,去求取她的原谅。    他以为,尽管她再怨再恨,也不会背叛他…    这所有的“他以为”,轻易地让一张喜帖,撕得粉碎。    她决绝得--连一丝挽回余地,都没有留给他。    恭请阖第光临见证我们爱情的誓约    才一年,她就将他抛诸脑后,成了别人的妻,还要前夫去观礼,见证她新的爱情誓约。    龚悦容,算你狠!    她这记回马枪,确实击得他--一身狼狈,痛不堪言。    一直到今天,他才真正认清,自己低估了她的怨。    会做出寄喜帖的举动,摆明了心存报复,不让他好受,她怕是--恨他恨到骨子里,再难原谅。    他懂了,真的懂了。    在失去她的一年后,才看清--    他们,再也不可能了。    他后来,还是查了她新婚夫婿的来头。    这不难,因为要查的对象本就小有来头。    顾政勋,出生名门,父亲是知名医院院长,兼医学系客座讲师;母亲是妇幼团体兼基金会负责人,常在公益活动中露脸发声;兄长是承办过不少大案,连政治人物贪渎案都办得风风火火的检察官…身家一整个看起来就是很有头有脸。    而,他自身是个很有才华的珠宝设计师,办过的发表会很少不引发话题及轰动性,但是据闻,其父对这小儿子并不太满意…虽说年收入一点也不马虎,但他家里最不缺的就是钱--老说这个咬笔杆涂鸦的犬子“没出息”    也是,整个几乎可以被裱框放进纪念馆、供人瞻仰的高道德楷模世家,相较之下,顾政勋这个不太“伟人”的“正常人”,的确算是最没出息的了。    杨仲齐读了满满十数页顾政勋的个人资料,当然,这当中也包含了他与新婚妻子相识相恋的过程。    他曾在一次采访中,透露与妻子是在一次模特儿甄选中认识的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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