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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七章  (第2/4页)
来在她刚才闭上眼睛的时候,徐汨已施药止住血了。    徐汨担忧地看了她一眼“金镖没有下毒,嫣语的伤口虽然深,但不是大问题。”    欣儿知道他这样说是因为他看穿她的恐惧,希望借嫣语没有大碍的消息令她安心一点。但她只能茫然地点点头表示了解,因为她怕自己一出声,竭力维持的冷静和镇定便会瓦解。    望进欣儿的眼里,徐汨沉稳地吩咐:“你替嫣语包扎伤口,顺道换过衣服,我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。”    目送他转身离开马车,欣儿用抖颤的双手替嫣语包扎、更衣。她不敢细看白布上的红色血印,那会提醒她嫣语是因为她才要承受刚才割rou、拔镖的痛楚。    想到这点,欣儿便深感到内疚。    一直无语的嫣语突然轻声道:“欣儿,不要哭,不然你很快又要替我换衣服了。”    不过好像说得太迟了,因为她的衣服已被欣儿的眼泪弄湿了一大片。    “对不起…”除了这句话,欣儿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说的了。    嫣语勉力坐起来,小心地不让伤口碰到后面的靠垫。“这句话我不接受,伤我的人又不是你。”    “但是…”    “没有但是。”嫣语的声调虽然虚弱,但与生俱来的气势不减。“喂,受伤的人是我,痛的人是我,为什么哭的却是你?快点止住眼泪,不然被人看了还以为我欺负你。”    欣儿正想说点什么,徐汨的声音先在车帘外响起。    “我们捉不到刺客,但相信他应该是单独行动的。”    嫣语虚弱但坚定地说:“那好,徐大哥,我们现在全速赶返京城。”    欣儿担心地望向她如同白瓷般的脸“先休息一会儿再赶路好吗?短时间内,刺客应该不会再次来袭击我们。”    那支镖插得很深,徐汨拔出来的时候她看得狠清楚,差不多三分之二的金镖没人嫣语背部。插得这么深,伤口一定很痛,如果要承受马车的颠簸,嫣语一定会更难受。    “不用了,我没大碍。”    欣儿为她淡然的语气惊心,不得已朝车外唤道:“徐汨,你劝一劝嫣语好吗?    这样子她受不了的。”    连她都知道立刻赶路对伤口有害,嫣语在想什么?    徐汨的声音在车外再次响起“我们距离山庄不过半天路程,不如折返山庄,待伤口痊愈再起程返回京城,好吗?”    没错,他们不过走了两三个时辰,应该还很近。“对,这个方法最好了,我们就返回山庄吧。”    嫣语轻拉她的手“不用多说了,立刻起程回京吧。”    “但你的伤…”    “不用担心,我没事。”    “但…”欣儿心急地想再劝。    “不是说过没有‘但是’吗?”嫣语按住胸口,扬声命令道:“徐大哥,立即起程回京。”    “不,你这样会受不住的。”鲜血淋漓的画面在眼前掠过,欣儿觉得一再压抑的慌乱似再不受控制的向她袭来,强装出来的冷静和镇定变得不堪一击。“嫣语,别逞强,我们还是折返山庄吧。”    “欣儿。”嫣语无力地低叹。    血,梦中的血再次向她袭来,与嫣语刚才流出来的血合而为一,沉甸甸的,压得她透不过气,无力思考,只能恳切地坚持“嫣语,返回山庄吧。”    嫣语无声摇头,眼中流露出坚决的神情。    欣儿霍地伸手拉起车帘,对徐汨大嚷:“我们不赶回京了,返回山庄。”    “欣儿,我知道你担心,但我真的没事。”将她的肩头扳过来,嫣语低柔但不容反驳地说:“别惹我生气,好吗?”    心绪慌乱的欣儿不理会她的话,继续朝外嚷道:“徐汨,求求你,返回山庄!    求求你!”说到后来,竟成了呜咽。    她听不进嫣语的话,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:嫣语不可以再受伤了!    没错,不可以。嫣语现在这样子,怎承受得住一路上的颠簸折腾?嫣语绝不可以有事。她不容许再有人因为她而发生事故,绝对不可以。    “欣儿。”嫣语轻唤一声。    “嫣语,回去吧!”够了,一次已经太多了,何况是四次?    先是乳娘,然后是小然,现在轮到嫣语…“欣儿,伤口已经处理过,不会有问题的。”    “不。”泪珠串串直下。“我不知道为什么必须立刻赶返京城,但你伤得这么重,不休息不行的。勉强赶路,只会让伤口恶化,如果你发生什么事,那…那…”欣儿实在不敢想像结果会如何。    脑海闪过乳娘倒在血泊中的画面,然后是小然躺在床上吐血,再来是嫣语背上快速扩散的血印。够了!一次、两次…已经太多了,她不要再有人因她发生不测。    虽然他们什么都不说,但她知道小然是吃了绿豆糖水才中毒的,如果她不叫小然吃便什么事情都没有。    小然第二次中毒也是因为她。如果她不喂小然喝药汤,小然便不会有事。    谁知小然刚康复,嫣语却受伤了,因为救她而受伤。    “就当是我求求你,返回山庄吧。”欣儿激动得几乎忘了呼吸,顾不了嫣语背上的伤刚止血,紧紧地抱着她。“徐汨,不要理嫣语的话,返回山庄,返回山庄呀!她伤得这么重,怎可以继续赶路。回去吧!”    “欣儿,听我说…”    欣儿不住摇头,她不要再看到任何人因她而流血。“不、不听,我什么都不听,等返回山庄你再慢慢告诉我。”    “欣儿…”叹息声在马车内低回而过,似是风声。    不要不要不要…为什么不听她的?欣儿闭上双眼,连串腥红的景象不住地在她脑海内穿梭:地上缓缓向外扩散的鲜血,自嘴角徐徐流出的艳红,自伤口泉涌的浓稠。全是一片nongnong的红,没有其他颜色。    “不,不要,我不要再有人流血了…血,很多血,四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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