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唐文_第07部卷六百七十一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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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07部卷六百七十一 (第3/8页)

可择而用焉。然臣终以为近算浅图,非帝王久远安边之上策。何者?臣观前代,若政成国富,德盛人安,则虽六月有北伐之师,不足忧也;若政缺国贫,德衰人困,则虽一时无南牧之马,不足庆也。何则?国富则师壮,师壮则令严,人安则心固,心固则思理,如此久久,则天子之守,不独在于诸侯,将在于四夷矣,则暂虽有事,何足忧焉?若国贫则师弱,师弱则不虞,人困则心离,心离则思乱,如此久久,则天子之忧,不独在于边陲,或在于萧墙矣,则暂虽无事,何足庆焉?盖古之王者,庆在本而不在末,忧在此而不在彼也。今国家柔中怀外,近悦远来,北虏向风,南蛮底贡,所未化者,其馀几何?伏愿陛下畜之如犬羊,视之如蜂虿,不以士马强而才力盛,恃之而务战争,不以亭障静而烟尘销,轻之而去守备,但且防其侵轶,遏其虔刘,去而勿追,来而勿纵而已。然后略四子之小术,宏三王之大猷,以政成德盛为图,以人安师壮为计。故德盛而日闻则服,服必怀柔;师壮而时动则威,威必震?。夫然,可以不縻财用,不烦师徒就盟誓而外服,不和亲而内附。如此则四海之内,五年之间,要荒未服之戎,必匍匐而来,河陇已侵之地,庶从容以归。上策远谋,不出于此矣。 四十九、备边并将?帅 臣伏见方今备边之计,未得其宜。何则?京师之兵,其数颇众,域堡甚备,器械甚精,以之遏侵掠,禁夺攘,则可矣,若犬戎大至,长驱而来,臣恐将卒虽多,无能抗者。今所以轸陛下虑者,岂非此乎?其所以然者,荩由镇垒太多,主将太众故也。夫镇多则兵散,兵散则威不相合,而力不相济矣;将众则心异,心异则胜不相让,而败不相救矣。卒然有事,谁肯当之?今若合之为五将,统之以一帅,将合则戮力,帅一则同心,仍使均握其兵,分守其界,明察功罪,必待赏罚,然后据便宜之地,扼要害之冲,以逸待劳,以寡制众,则虽黠虏,无能为也。臣又以为自古及今,有不能守塞之兵,而无不可守之塞;有不能备戎之将,而无不可备之戎。故曰十围之木,持千钧之屋,得其宜也;五寸之关,能制其开阖,居其要也。伏惟陛下握戎之要,cao塞之关,则西陲之忧,可以少息矣。 五十、议守险,德与险兼用 问:《易》曰:“王公设险,以守其国。”《记》曰:“在德不在险。”然则用之则乖“在德”之训,弃之则违“守国”之诫,二义相反,其旨何从? 又问:以山河为宝者,万夫不能当也,以道德为藩者,四夷为之守也,何则?苗恃洞庭,负险而亡,汉都天府,用险而昌,又何故也?今欲鉴昌亡,审用舍,复何如哉? 臣闻《易》曰:“王公设险,以守其国。”又秦得百二,以吞天下,齐得十二,而霸诸侯。荩恃险之论,兴于此矣。《史记》曰:“在德不在险。”《传》曰:“九州之险,是不一姓。”荩弃险之议,生于此矣。臣以为险之为用,用舍有时,恃既失之,弃亦未为得也。何者?夫险之为利大矣,为害亦大矣。故天地闭否,守之则为利;天地交泰,用之则为害。荩天地有常险,而圣人无常用也。然则以道德为藩,以仁义为屏,以忠信为甲胄,以礼法为干橹者,教之险,政之守也。以城池为固,以金革为备,以江山为襟带,以邱陵为咽喉者,地之险,人之守也。王者之兴也,必兼而用之。昔汉高帝除害兴利,以安天下,自谓德不及于周,而贤于秦,故法洛之易,即秦之险,建都创业,垂四百年,是能兼而用之也。桀、纣、三苗之徒,负大河,凭太行,保洞庭,而不修德政,坐取覆亡者,是专恃其险也。莒子恃其僻陋,不修城郭,浃辰之间,丧其三都者,是怠弃其险也。由斯而观之,山河之阻,沟墉之固,可用而不可恃也,可诫而不可弃也。智以险昌,愚以险亡,昌亡之间,唯陛下能鉴之。 五十一、议封建论郡县 问:周制五等,其弊也,王室衰微;秦废列国,其败也,天下崩坏;汉封子弟,其失也,侯王僭乱。何则?为制不同,同归于弊也。故自古及今,议其是非者多矣。今若建侯开国,恐失随时之宜;如?守专城,虑乖稽古之义。考其要旨,其谁可从? 又问:封建之制,肇自黄唐,郡县之规,始于秦汉,或沿或革,以至国朝。今欲子兆人,家四海,建不拔之业,垂无疆之休,大鉴兴亡,从长而用,无论古今,择善而行。侯与守而何先?郡与国而孰愈?具书于策,当举行之。 臣闻封建之废久矣,是非之论多矣,异同之要,归于三科。或曰:“周人制五等,封亲贤,其弊也,诸侯擅战伐,陪臣执国命,故闻蚕食瓜剖,以至于衰灭也,而李斯、周青臣之议,繇是兴焉。”又曰:“秦皇废列国,弃子弟,其败也,万民无定主,九族为匹夫,故鱼烂土崩,以至于覆亡也,而曹ぁ、士衡之论,繇是作焉。”又曰:“汉氏侯功臣,王同姓,其失也,爵号太尊,土宇太广,故鸱张瓦解,以至于勃乱也,而晁错主父之计,繇是行焉。”然则秦惩周之弊也,既以亡而易衰;汉鉴秦之亡也,亦矫枉而过正。历代之说,无出于此者。以臣所观,窃谓知其一,未知其二也。何者?臣闻王者将欲家四海,子兆人,垂无疆之休,建不拔之业者,在乎cao理柄,立人防,导化源,固邦本而已,荩刑行德立,近悦远安,恩信推于中,惠化流于外,如此则四夷为臣妾,况海内乎?虽?守罢侯,亦无害也。若法坏政荒,亲离贤弃,王泽竭于上,人心叛于下,如此则九族为仇敌,况天下乎?虽废郡建邦,又何益也。故臣以为周之衰灭者,上失其道,天厌其德,非为封建之弊也;秦之覆亡者,群其毒,人离其心,非唯郡县之咎也;汉之祸乱者,宠而失教,立不选贤,非独强大之故也。繇是观之,苟固其本,导其源,虽郡与国,俱可理而安矣;苟逾其防,失其柄,虽侯与守,俱能乱且危矣。伏惟陛下虑远忧近,鉴古观今,以敦睦亲族为先,不以封王为急,以优劝劳逸为念,不以建侯为思,以尊贤宠德为心,不以开国为意,以安抚黎元为事,不以废郡为谋。则无疆之休,不拔之业,在于此矣。况国家之制,垂二百年,法著一王;理经十圣,变革之议,非臣敢知。 五十二、议井田阡陌,息游惰止兼并实版图 问:三代之牧人也,立井田之制,别都鄙之名。其为名制,可得而知乎?其为功利,可得而闻乎? 又问:自秦坏井田,汉修阡陌,兼并大启,游惰实繁。虽历代因循,诚恐弊深而害甚;如一朝改作,或虑失业而扰人。既废之甚难,又复之非便,斟酌其道,何者得中? 臣闻王者之贵,生于人焉;王者之富,生于地焉。故不知地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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