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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三章  (第2/7页)
淡的灰白。    已经是快天亮了吧。    被子已经滑到腰部了,不知从哪里吹来的一丝凉风,让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。我摸了摸双臂,左手抱在右臂上,右手抱在左臂上,隔著手掌下薄薄的一层布料,可以明确地感受到布料下面的肌肤。    温暖的。    柔软的。    “呼呼呼——”睡觉睡觉睡觉。    缩了缩身子,钻回到暖暖的被窝里,眼皮沉重地像挂了两个石钴碌,被窝里暖暖的空气一冲上脸,思绪早已经散开,进入梦里了。    “斐儿,你又在偷看师傅洗澡了。”男人无奈地笑笑,对著少年的眼光,却是如此的温柔,与宠溺。    少年调皮地吐了下舌头,却没有放开手。“洗完澡的师傅,让人好想咬一口呢——”添添唇,视线在男人裸露的颈部肌肤上扫来扫去。    男人微笑着,摸摸少年的头“回去啦,你的衣服都弄湿了,这里太冷,会著凉的。”    “嗯。”恋恋不舍地望着师傅把头发束起“师傅也要回去换衣服。”    “这是自然。”男人笑道,把换下的衣服挂在手上。    少年走到岸上,湿湿的裤角略略地沾了一些沙,走了几步,突然回头来“师傅,我偷看你洗澡,你——”少年的手不安地握紧“你会不会生气?”    男人笑着从水里走出来。    走过去。    超过少年。    “会不会?”少年跑上去,跟男人并肩。    男人的唇边有一丝微笑。    “到底会不会嘛…师傅说嘛…”少年的声音渐渐远去。    男人但笑不语。    “会不会啦…师傅快说啦…”    远远地,传来男人如天簌般的声音。    “以后呢,偷看师傅洗澡就要一直藏到底,不要看到一半跑出来。”    声音中,似乎带著笑声呢。    那般的——    宠溺。    树林的小道上,留下两行浅浅的略有些湿的足迹…    两行足印。靠得,很近。    “呼…呼…”房中人儿显然在深眠之中,呼吸绵长。印在窗上的灰白底色中,突然出现了一抹黑色的身影。停驻了半晌,又轻轻地离开了。    “呼…啊…呜…&%#*…咬咬咬…”    被中蒙著头的人儿还在呓语。    “呼呼呼…师…啊呜…好吃好吃…”软软的唇不停地动著,发出含糊不清的语调。    “香香…%#&…呼噜…”    天碧如水。    风清如波。    “师——傅——”站著,不动。并不代表心中微波不兴。    男人的眼眸冷冷地投印到自己的眸中。    冰冷的风划过脸,似乎割到了心上。    一抹尖锐的痛楚从小腿上传来,没来得及低头,却似乎听到“叭——”的轻轻一声,某个地方,碎裂开来,碎片一片一片地掉落。    心…为什么痛得那么历害呢?    师傅呢?    男人明明就站在自己的面前,但是为什么?为什么会是那般的陌生!    那宠溺的目光呢?    那如天籁的话语呢?    眼前的男人,眼眸中的深黑,是那般的陌生,以及遥远。    远得,就像是混入了这片清冷的天空一般。    远远的另一侧,另一个男人冷冷地望着这一幕。    嘴角,冷冷的嘲讽。    这张面孔,竟是如此的熟悉。    风吹起来,撩动男人一肩青丝。    这个,才是他所熟悉的。    腿想动,想走上几步,但是却没能做到。    能做到的,只有悲哀地伸出手去,想触摸那飞散的青丝,却似乎触到了天空碧如水的心房。    心揪痛得历害。    床上的人儿翻了个身,眉峰好看地蹙起,还是在不停地呓语著。    为什么?    为什么…师傅…    为什么会这样子…    清冷的水。    长发瘦削的男人在洗澡。有著秀丽面庞的少年在树上偷窥。    “斐儿最喜欢师傅了!”    床上的人儿侧著身,脸朝著墙,呼吸声显得那般的不稳。    “师傅——啊啊啊…”少年难耐地仰起长长的脖子,双眼中迷惘的,是沉浸在情欲中的神情。    呼吸声是那般的沉重,沉重地在自己的耳边回响著。在自己师傅手中达到高潮的感觉,是如此的富有罪恶感与甜蜜,隐隐的,还有著一丝伤痛。    为什么?    为什么?师傅跟自己是那般的贴近,为什么心却是那般的揪痛。似乎,有什么软软的湿湿的东西,从一片一片的物体中渗出来。凝聚了,饱满了,下端的弧线达到最大弧度,也发出“啪——”的一声,极细极细的,掉落了下来。    师傅…    床上的人儿愣愣地,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。坐在皱成一团的被子堆中,一动不动。目光痴痴地,像是著了魔般,无意识地盯著房内某处。    失魂落魄。    不知道从哪儿过来的一阵寒意突然窜上了身。揉了揉肩膀,才发现自己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。被子乱成一团,整个上身都裸露在冰冷的空气中。在两颊的某个位置,似乎有什么东西凉凉的,在慢慢地流下来。怪异得让自己全身都有一种毛毛的感觉。用手摸一下,指尖触到了清冷的液体。放到眼前看时,才发现那竟是泪。    心口闷闷的。叹了一口气,像是无数次做的一样,我抓起被子在脸上胡乱地擦擦。抬起头望望窗口,却看到一个黑影直直地站著。心头一骇。    “谁?”我胡乱地抓起一件衣服穿上。    “是我。”沉稳的,略带些磁性质感的声音,一点不同于武将那种洪亮的声音,让人心奇异地平静了下来。    是应劭。    我下床,脚著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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