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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一章迫上梁山  (第6/7页)
令可惹不起,眉头一皱,沉声说道:“黄铁牛,你先到签押房候着,待本县查明真相后,再行升堂提审。”    立有一名捕快将黄铁牛领至签押房,并将围观的民众驱散。    钱九通正打算退堂,猛听笃!的一声,大堂之上突然多了一面血红色的旗子,捕头大吃一惊,游目四望,却连来人的影子都没看见。    望着红色小旗,钱九通茫然无知,道:“这是什么玩意儿?”    曲捕头上前说道:“血旗,血轿主人徐不凡的信物。”    “徐不凡是干什么的?”    “是中山王之后,徐全寿之子,也是一位响叮当的武林人物,听说血旗一出现,必会有人头落地。”    “他来本县找谁?”    “现在还不知道,要等血帖送到后才能弄明白。”    钱九通拔出血旗,往地上随便一丢,对堂下的衙役说道:    “管他找谁,反正不会是找本官,等一下这个徐不凡如胆敢再来,先给我逮住再说。曲捕头,备轿,咱们到太傅府去一趟。”    备好轿子,又带了四名捕快,直奔太傅府,适逢杜伯元告假在家,一听父母官来了,忙亲自迎了出来。    肃客入内,分宾主坐定,钱九通说明来意,杜伯元脸色大变,道:“你说什么?我儿子又犯下了jianian杀的案子?”    钱九通字斟句酌的道:“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,苦主目前还在县衙的签押房。”    杜伯元气得吹胡子瞪眼睛,气虎虎的道:“荒唐!荒唐!来人呀,去把家驹这个畜牲给我叫来。”    一名家人领命而去,不一时,走进一个眼神不正,神态猥琐,穿着华丽,却骨瘦如柴,一望便知是酒色过度的纨-子弟,二十七八岁的年纪,看上去要比他实际的岁数大得多。    杜家驹的身后,紧跟着一人,是家丁杜福。    杜伯元正在气头上,大声喝问:“家驹,我问你,黄玉兰是不是你jianian杀的?”    杜家驹望望父亲,瞧瞧县太爷,支吾其词的道:“这…?这…?”    “说呀,到底是不是你?”    “是黄玉兰太倔强,不肯和孩儿相好,所以…”    “所以你就把她给杀了,对不对?”    “我是气愤不过,才把她杀掉的。”    “混帐!混帐!你可知道,杀人是要偿命的。”    盛怒之下,不由分说,上去就是两个耳光子,杜家驹见父亲动了真火,忙不迭的双膝跪了下去。    杜福不敢例外,也擦身跪在杜家驹侧后。    杜伯元怒冲冲的道:“畜牲,你有本事惹祸,为什么没有本事善后?”    “事后,孩儿曾送去三百两银子。”    “那黄老儿收下没有?”    “没有收。”    “你为何不再多送一点?”    “第二天又送去一千两,他还是不肯收。”    “黄老儿想怎么样?”    “他要孩儿一命抵一命。”    “这种性命交关的事,你为何不与为父的讲?”    “我…我不敢。”    事情已经发生了,摆在杜伯元面前的难道是如何善后,他老谋深算,经验多多,细一盘算之后,已有成竹在胸,命人取来明珠三粒,黄金百两,亲手往钱九通面前一送,郑重其事的说道:“钱大人,老夫只此一子,务请大力成全。”    钱九通不过是个芝麻大的小官,对太傅老爷想巴结还来不及,自然不愿意放争这个大好的机会,但人命关天,又怕自己扛不下来出纰漏,心中甚感犹豫,道:    “老太傅的事,就是我钱九通的事,只要本县能力所及,自当克尽棉薄,只是jianian杀的案子非同小可,本县恐力有未逮。”    杜伯元白眉双挑,特意靠近了一些,道:    “九通兄,你只要答应帮忙就行了,至于说怎么做,咱们再慢慢研究,听说钱大人有九房小妾,过两天老夫再替你物色一位,凑成十美图,如何?”    钱九通好色成性,十美图实在诱人,既可攀上交官,又可获得巨金,这种事打着灯笼也找不到,马上一口承担下来,道:“老太傅既然这么说,钱九通敢不从命,但不知太傅有何锦囊妙计?”    杜伯元的眼睛眯成一条小缝,一脸狐笑的道:“九通兄,十年前,家驹jianian杀赵秀才新婚妻子的那件案子,你还记不记得?”    这事钱九通亦曾得了不少好处,当然不会忘记,连说:“记得,记得,老太傅的意思是…?”    “如法泡制,照着老法子去做就是了。”    “你老人家的意思是说,屈打成招,治黄铁牛一个诬告之罪,将他活活打死?”    “不错,诬陷当朝太傅之子,罪不在轻,死有余辜。”    “然而,这一次与上一次的情形不尽相同。”    “那里不同?”    “前次只赵秀才一人在场,这次另有见证之人。”    “有几个?可-并治以构陷之罪。”    “不行,太多了,这样绝对无法防杜大众悠悠之口。”    “那依九通兄的高见,该当如何?”    “事到如今,我看必须找一个代罪的羔羊。”    杜伯元口里反复的念着“代罪羔羊”这四个字,目光突然落在杜福的脸上,语意深长的道:“杜福,你来太傅府多久了?”    杜福诚恐诚惶的道:“小的八岁入府,差不多快二十年了。”    “老爷待你怎么样呢?”    “老爷视我如子侄,少爷待我如兄弟。”    “既然我们父子都待你不薄,你可曾想要报答?”    “乌鸦尚知反哺,小的绝不敢忘记老爷的恩德。”    “知恩就好,现在就有一件事等着你去做。”    “什么事?”杜福的头皮直发炸。    “替少爷去死!”    这话恍如五雷轰顶,杜福透体生寒,一个劲的叩头哀哀上告:“老爷饶命,老爷饶命,小的家有高堂老母,再过三天就要娶媳妇…”    杜伯元根本未将杜福的哀求放在心上,自顾自的说道:    “杜福,你与少爷一向同进同出,由你来顶罪,最是适合不过,再说,少爷干的那些坏事,你也有份,可谓罪有应得。”    “老爷,我可没有干坏事,都是少爷一个人干的,拦也拦不了,拉也拉不住,从今以后,我不想在你们家干了。”    说着,站起身来就走,杜太傅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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