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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八章  (第3/7页)
则光打喷嚏就打不完。    “喜欢吗?”    “太美了!”    “你并不是真的喜欢?”    “我喜欢,花是花。我不喜欢,花还是花。有什么改变?”    “有!我的心。”他做了个受伤的表情。    “我以为是你的荷包!”我笑。那些玫瑰、马蹄莲、火鹤红、满天星,绝不是笔小数目可解决。    “老实说,我没花钱,是从人家展览会场的花篮中偷出来的。”    “告诉我,那个展览会场在哪里?我也去偷一点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?”    “去卖给花店,可值不少钱。”    “你不觉得太累了?”    “那怎么会?我最喜欢不劳而获。‘”我在胡扯,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。我只是怕,怕空间中没有声音,我会因寂寞而发疯。    “我明白了,你的地下工作受到了挫折。”    “知道就好!”我满怀疲倦地窝在沙发里。也许,这是周期性的烦恼,今天是月圆,应该随着大群野狼至郊外狼嗥一番。    “你笑什么?”他看我忽而皱眉,忽而发笑。    “笑天下可笑之事,笑天下可笑之人。”    “包括我在内?”他指着自已鼻子。    我的心情转好了。用摇控器打开了电视,两个丑角正在插科打诨。一个拿大鸡毛掸子打另一个的头。    “那个最谁?”陈诚问我丑角的名字。    “五百块。”    “有人叫这种名字?”陈诚是乡下人。    “合起来是两个二百五。”    “你连我一起骂了。”    “是吗?”    “你骂我二百五。”他挤过来跟我坐。看他外表温文尔雅,没想到这么麻烦。    “你承认了?”我赶紧换了张单人座,他再没有理由跟我挤。    “我觉得担当不起。”他大笑“应该把这个头衔送给需要的人。”    “这年头二百五还真不少,只不过少有人承认。”    “你不骂我两句,一定会全身难受。”    我一向少与人接触,怕这种亲热。    “下一盘?”他取出棋盘。    我打呵欠。    “让你五子。”他涸贫慨。    这太瞧不起人了!我正预备接受他的叫阵,但马上就发现这是个陷阱。    我只不过住他一间柴房,还用不着提供这种福利。    门口突然铃声大作。    “无论谁来都说我不在。”我逃回房里。    陈诚去开了。有房东真好,有什么阵仗。都可以由他去挡。    他回来时告诉我这一开门损失五百块钱。他欠缺社会经验,那两个来募握的定是假哑吧!    装哑吧最简单,不必任何表演,只要闭紧嘴,便可财源滚滚。    “不可能吧。他们看起来很可怜。”这个善心人士对我的话存疑。    谁看起来不可怜?    门铃又响,我猜假哑吧来过了,这回可能是装瞎子。    “这回你去开。”陈诚说。    他当我江湖奇侠,怕这是连环套。    我打开门,来的人是韦杰恩。    “我可以进来吗?”他很镇定地说。    这人脸皮奇厚,已抛弃我两次,昨天那一回还是当看面跑的。    “不可以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?”    “因为你不受欢迎。”我关上门。    “等等。”他站在铁栅外,手紧紧抓住栏杆“我们应该好好谈谈。”    我要跟他收多少谈话费才合算?    我瞪着他。陈诚适时地出现:“越红,你有客人?”    韦杰恩的脸色由红转白,发出五彩奇光,咬得牙齿格格作响:“原来,原来你已经…”    陈诚莫名其所以。    “找错人家了!”我把门一关。下次他敢再来,我会报警,我已受够他的騒扰。    却听见陈诚先生说:“原来是韦先生,你为什么不请他进来?”    “我不认识他。”    “他昨天来找过你。”    “有些疯子是偏执狂。”    “遇到事情不应该退缩,如果不去解决,一辈子都会在那里。”    一辈子?我并没想活那么长。    “让我帮助你。”他握紧我的手,像二十年代的文艺片,非常地罗曼蒂克。    只不过,那些回肠荡气的文艺片里,绝不会有少女未婚怀孕、情人在八年后还来找的奇闻。    “算了!我自己应付。”我示意他走开。    打开了门,韦杰恩还站在那里,一张脸硬得像石膏浇出来的。    “我们出去谈。”    石膏像向后移动。我们下了楼,我无意间回头,陈诚站在窗口,正在往下张望。    我真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,但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。    “他是你的…”韦杰恩的声音有可怕的火葯味。    “这跟别人无关。”    “与我有关。”他咬牙切齿地“我要娶你。”    “这个笑话你重复过无数次,你不觉得无聊?”    “我不但要娶你,还要补偿你,但是你先把自己的麻烦解决。”    “什么麻烦?”    “你不该和另外一个男人有不清不白的关系,损我名誉。若非我对你有亏欠,我早就不忍耐你。”    我一定丧尽他的颜面,他才会如此气愤。可是我丢我的脸跟他有什么关系?更何况并没有任何丑闻发生,他为何非把一切弄得像恐怖电影。    “韦先生,你不必忍耐我,不必补偿我,只求你不要再来騒扰。”我诚心诚意地对他说。    “越红,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不知好歹的人!”他开始怒吼。每部米高梅的电影正片开始均如此,这是韦某人的注册商标。    “你现在见到了。”我温和地说。    他瞪了我,这才骂出一句真正难听的话来。    我面无表情,虽然纯属自找,但我也不必自卑,这是韦杰恩的注册商标。    “你一点也不难过?”他骂完了,觉得我太无羞耻心。    “我为什么难过?口出秽言的是你!”    “你…”他这下是气疯了。一个堂堂留美学人,到哪里都有人当凤凰蛋捧着,却在我这儿处处吃瘪,怎不教他生气呢?    但我可不是专程来欣赏他的生气模样。他开心点,世界便会多一个快乐的人。    “韦先生,各人头顶一片天,各有各的福气。”    “我可以给你幸福。”他气咻咻地说。    他口出狂言。这牛未免吹得太大。这年头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一辈子平安顺遂,他居然还想把别人的万事如意一起包了去。    一股苍凉涌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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