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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三章  (第1/3页)
    第三章    可是有些事,可不是说不见就见不着的!    尤其是一大清早,当他从一连串浑沌的恶梦中醒来,赫然发现夹杂在一堆黝黑、粗犷脸孔中,睡得恬静酣沉的白皙脸蛋时,一下子恶梦像是追到现实来了。    实在不像话!    苞一堆男人横横陈陈的躺在一块,她是少根筋、还是真没大脑?竟然就这样大咧咧的跟他们躺在一块,毫不顾忌自己女儿家的身份。    将来要有天这事被人知道了,恐怕附上五十两银子将她晾在路边,连瞎子、瘸子都不愿意要。    “大伙都起来了!咱们今天还得赶几十里路,没时间让你们赖床。”    凌展冀几个大步冲向他们,火气不小的吆喝道。    “凌捕头,你这么早就起来啦?!”言纤在人堆中舒服的伸了个懒腰,状甚愉快的绽着笑容。    “快点起来准备,等会儿还有长路好走。”凌展冀无视于她脸上无邪的笑容,径自转身走出门外。    “兄弟们,起来啦!”言纤反身拍拍睡梦中的一伙捕快。    兄弟?凌展冀在几步外听见她这么叫,两眼一瞪只差没吐血。    才来了两天,就跟人熟得称兄道弟起来,还睡在一块,要是这情景让她爹娘见着了,恐不气得心脏病发、也会惊厥不起。    “言先,你起得真早!”一旁的张骞张开眼,打了个大呵欠。    “没法子!我睡觉时老是有根棍子抵着我的背,让我实在不好睡。”言纤一脸困恼的搔搔头道。棍…棍子?    正在门边以清水漱口的凌展冀一听,一口含在嘴里的水倏然喷出,差点被水噎死!    他万分狼狈的以袖拭着下巴的水渍,急中有怒的转头瞪着一脸无邪的言纤,简直想用破布塞住她的嘴,再狠狠给她一顿好打。    “那根棍子老在我睡觉时动来动去,伸手要抓它就跑,扰得人一夜都睡不好觉。”    言纤竟然还用手…去抓?    凌展冀不知道是该斥责她的大胆、还是骂她无知,那种“东西”怎是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能碰得的?!    他身为男人,怎会不了解男人?他知道那根“棍子”铁定是哪个连在睡梦中都精力充沛的家伙的杰作。    “大伙全都给我起来!都甚么时候了还在睡?”    一股不知哪来的怒气,竟让一向冷静、沉着的凌展冀顿时大发雷霆。    “一刻钟内每个人整装准备好,即刻出发!”简洁的下达命令后,他拎起墙边的剑,遽然转头走出庙外。    一伙被吓醒的人纷纷你看我、我看你,谁也不知道这一大清早,头儿的火气是打哪来的?!    言纤无端被劈头骂了一顿,而且似乎还是针对她而来,心里当然不是滋味。    “马远,全怪你!没事睡觉拿根棍子放在身边做甚么?”言纤气岔的自他脚边抽出那根让她一夜不得好睡的棍子骂道。    “我…我向来怕蛇,昨晚临睡前见四周的墙破了好些个洞,心里总觉得不妥,拿根棍子是求心安,怎知拿着拿着竟然就睡着了…”马远拿起紧抱了一夜的粗棍,煞是无辜的辩道。    “你真是没事找事惹!”陈蒙忍不住拿剑柄敲他。    “是啊!你这匹‘马’长得又高又大、又能打,竟然还会怕蛇,简直是荒谬。”薛应龙也跟着拿他的姓暗喻道。    “可不是!堂堂第一府衙的捕快怕条小小的蛇,这话要传了出去,岂不笑掉人家大牙。”一早就被人从梦乡里头吼醒,慕容曜难免不痛快,语气更是多了股酸味。    一时之间,众人你一言、我一语的数落起他来。    “你们就少说几句,最近头儿心情不大好,恐是要去缉捕这帮山贼压力过大的关系,大伙们这一路上可得放机灵点,别再惹头儿生气了。”所有捕快中年资最长的张骞,沉声向众人提醒道。    “知道了!”一伙人识相的纷纷点头。    然而一伙人中,惟有言纤眼神中始终带着不驯的愤怒。    凌展冀分明是冲着她来的!    想找她碴,让她知难而退的哭着跑回家?她可是言纤啊!她怎会输他?    等着瞧吧!无论如何她绝不会轻易认输的。    ====    足足有好几天,言纤始终臭着一张小脸,理也不理凌展冀。    每晚她依然我行我素的跟众捕快窝在一块睡觉,对于凌展冀日益阴沉、冷硬的脸孔视而不见。只是,随着与众捕快的相处日益热络,他的脾气就越火爆。    言纤当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。    他肯定是在忌妒!他一定是见不得自己比他受欢迎,才会如此躁郁。    “分尸案?”    言纤正以眼角偷觑凌展冀那张高深莫测的黑脸,注意力却遽然被这个惊悚的字眼吸引住了。    她倒抽了口气,马上凑进人堆之中,兴致勃勃的听张骞活灵活现的描述着这桩离奇的刑案。    一旁的凌展冀僵硬的站在火势猛烈的火堆旁,虽然浑身被火媪得烘暖、舒服,然而遏止不住的,却是心底那股汹涌起伏的凉意。    言纤的确没有夸言。    她果然坚强而又耐苦,这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。    这一路上别说是走崎岖难行的山道,即使三餐吃干硬的馒头、夜夜露宿荒郊野外,她连眉头也没皱一下。    如果她是个男人,她会是个让他钦佩的铁血汉子,但是,事实上她却是个女人啊!    难道她一点也不顾忌自己的身份吗?就算她十八般武艺俱全,也该有姑娘家的矜持啊!    尤其此刻她正掺杂在围成一团、吱喳不停的男人间,一双黝黑粗壮的手还很“哥儿们”的搭在她的肩上…    这…这像甚么样?    为了言家的家声,也为了当初言伯恳切的托付,他才不得不这么做    他这么告诉自己!    “嗯…咳咳…”凌展冀在一旁示意的轻咳着。    怎料正听到兴头上的言纤,只抬起一双不甚关心的眸子扫他一眼,又继续低头加入话阵中。    “咳!咳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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