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    
		护眼
    	关灯
	上一页
	目录
	下一页
	
		  		第八章  (第3/4页)
烈,强到他甚至喘不过气来。    意识昏昧蒙胧中,有一只冰凉柔软的手搭在他鼻端前一探。    糟了,小女孩知道他还有气息,他们会再补上一枪…他想转开头爬离现场,全身却像一具尸体般僵硬无力。除了仅存的半缕神智之外,他知道,自己看起来已经陷入昏迷。    “还活著吗?要不要再补一枪?”一个陌生而冷漠的男声cao著中文问道。    “死了。”是莲儿的回答,和那个男人一样冷漠。    “问出了什么没有?”    “他什么都不知道。”一个足尖很失礼地顶了顶他腰际。    嘿,小女孩,注意你的态度!    “喂!你们过来,把尸体处理掉。”陌生男声回头向某些人说。    “不必了。”莲儿冷淡地阻止。“让沙如雪自己回来处理吧!”    “这样好吗?”    “你们不是想警告她吗?”一阵清亮的笑意溶入语音里。“还有什么方式比让一个女人亲手处理她情人的尸体,更能达到警告效果?”    真是最毒妇人心!年纪小的妇人一样不可小觑。    “…也好。”陌生男声语下多了点防备和忌惮。    你该防的!这女娃儿外表机灵绝艳,心肠却如此狠毒,将来绝对有当亡国妖姬的条件,总有一天你会轮到与我相同的下场。柯纳强撑著最后一抹神智,在心里嘲讽。    “我们走吧。”    四周响起一阵窑窑窄窄的声音,顷刻间,门廊前的不速客走得一乾二净,庭园里再度恢复成平静疏懒的夏日时光。    唧唧唧…    震耳欲聋的蝉鸣声,是他昏过去之前,最后听见的声音。    **    痛…    人死了还会有痛楚的感觉吗?若真是如此,那么死亡显然不是一了百了。    远方传来一阵低沉的呻吟,过了片刻,他才发觉那是自己的声音。    死人也能说话?这可神奇了。    柯纳鼓尽全身力气,勉强让眼皮撑开一条缝。    眼前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。    天堂不可能是黑的吧?短暂的慌乱过去之后,他定了定神,再试一次。    原来是窗外已经天黑的缘故,那么,他还活在人间了?    他全身的关节僵硬如石,颈部只能勉强转动一、两公分,四周浓沉沉的暗色让他什么也瞧不清楚,只隐约知道自己躺在一处陌生的房间里,没有开灯,纱质窗帘透进一丁点星月的微芒。    “唔…”他粗嗄的呻吟,努力想坐起身来。    “别动。”    墨色之中,有一个人形往床沿坐了下来,他可以感觉到床垫在身下陷了一陷,既然还有知觉表示他没有瘫痪,他松了口气,惊惶的感觉渐渐退去。    “为了不让你翻动,扯裂了伤口,医生下的麻醉葯重了一点,明天早上才会退去。”来人压低的声音难以分辨出性别,听起来只觉得很耳熟。    强烈的虚弱感让他闭上眼睛,胸口重沉沉的,几乎快喘不过气来…    枪!胸膛火烧般的疼,是因为他中枪了!    那个小女孩…杨真莲…雪知道吗?    “雪…危险…”他急得满头大汗,才勉强挤出短短几个字。“去…告诉…”    “你自己都小命难保了,还有心力去管别人?”黑影以低暗不可辨的语音嘲弄他。    这人显然无意帮他传话,那他为什么还要救下自己?他又是谁呢?    “电话…”柯纳都已气若游丝了,还固执地瞪著对方。    黑影低声笑了起来。    这时,房间短暂地亮了一下,又回复幽暗,似乎有第二个人开门进来,亮光来自走廊上的夜灯。    一丝幽香飘进他的鼻端。柯纳眼睛一亮。    坐在床前的黑影站了起来,低声沉笑。“他对你倒是情深义重,自己只剩半口气吊著,还念念不忘你的安危”    这几句话用中文说的,更加肯定来人的身分。    其实,根本不用旁人多口,只要她出现在他的周围,即使不用亲目所见,他仍然能马上认出她来。    “这几天多亏你的帮忙。”沙如雪低柔的声腔一入耳,顿时让床上的病汉筋骨舒畅。    “小事一桩!我不做电灯泡了,你们俩慢慢去情话绵绵吧!”黑影几乎无声地离开房间。    那缕香气离他益发靠近。不一会儿,她扭亮了床前的小夜灯,整室顿时笼罩在轻暖淡黄的光晕里,换成她坐在床沿,长发从肩后滑落,柠檬草的清香溜进他的鼻端。    “雪…”喉咙沙哑得难受。    “别急,先喝口水。”她倾身去拿床头的玻璃壶,倒了水,一口一口度进他的口中。    柯纳几乎相信自己已经死了,灵魂升到天堂,否则她怎么会突然对他如此温柔?    沙如雪喂他喝完水,看到他一副飘飘然的陶醉神情,登时又好气又好笑。    “你的一条小命差点没了,还有闲工夫去想这些风花雪月。”    他大大叹了口气。“能领略到你的温柔,真是死都心甘情愿了。”    罢喝完水,总算喉咙舒服多了,说话也此较正常,虽然语气还是很虚弱。    她瞅著他不语,水眸里娇中带著嗔,嗔中含著娇。    “这里是哪里?”他问。    “安全的地方。”    “莲儿!”他猛然想起方才的急事。“杨真莲那小女孩,她要杀我!”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    “你…唔,痛…你怎么会知道?”    “杀不杀你对她无关紧要,她只是负责监督的人。”她淡淡说。    “那是谁要杀我?为什么?”他虽然不是什么圣贤哲人,好歹交游广阔,人缘也不差,谁会想对他除之而后快?    “一开始我就试过要阻止你了,你偏不听,硬要留在台湾自找死路,我有什么办法?”沙如雪白了他一眼,把水杯放回床头柜
		
				
上一页
目录
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