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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七章  (第2/4页)
到家?”贾姬问:“抑或离乡别井,牺牲太大,故此不住自慰:看,连市场都比故乡的圆?”    宜室没好气“你为什么不写封读者信去问一问。”    “拜托,宜室,你若写信给我,千万别告诉我那边的苹果有多大,花儿有多香,我会妨忌的。”    宜室没好气问:“老板呢。”    “热锅上蚂蚁似,有人看房子,她在家侍候,一下子被压掉十万价,气得不得了,上午告假。”    宜室轻轻说:“都为这些忙得憔悴,谁肯好好工作。”    贾姬合上报纸,笑道:“我。”    “几时走?总有一天你要归队。”    “该走的时候才走。”    “嗳,你大大出息了,说过的话等于没说。”    “你们打不打算拖?”    宜室摇摇头“半年内出发。”    “义无反顾?”    “又不是去冥王星,温哥华是个美丽的城市。”    “啊当然,碧海、青天,还有夜夜心。”    宜室一笑置之,她了解独身人的苦处:没有朋友,便没有生活。    但李氏四口,绝对可以自给自足。    宜室咬一咬铅笔头,心底升起一丝怅惘,抑或,她也像那些专栏作者,喊着口号,盛赞美丽新世界,只为叫自己相信?    人类对未知最为恐惧,死亡是最大的未知数,陌生的环境是其二。    信箱里没有信,只有无穷无尽的账单,往往宜室坐下写支票及信封邮寄就得花一两个小时。    一个这样朴素普通的家,开销已经殊不简单。    不住有活水泉源般的收入,一只手来一只手去,还可应付自若。    一个不经意托大,以为小小积蓄便可出发去新世界探险,恐怕要吃不消兜着走。    到这个时候,宜室又希望可以收到那象牙白的长信壳,解一解她心中纳闷。    币号寄来的,却是他们、家人的入境文件。    重叠叠一大封,宜室在手中称一称,交给一家之主,李尚知佯装轻松,说道:“噫,你我从此是加国同胞矣。”    当夜电视上播放黄河纪录片,宜室看到浩瀚奔腾土黄色水流咆吼涌入河套,激起漩涡卷起波涛,顿时激动起来,神为之夺,内心呼喊啊黄河,但随即沉默下来,低头喝一口茶。    倒是李尚知,唤女儿过来好好观看。    小琴非常客气的优:“这便是黄河?果真是黄色的。”口气如同评论密西西比河没有什么分别。“不过,”她想起来“多瑙河也并不是蓝色的,记得吗瑟瑟,去年到欧洲见过。”小琴对地理一科非常纯熟“加拿大最主要河流是圣劳伦斯。”    瑟瑟问父亲:“爸爸你有没有到过黄河。”    李尚知笑“没有,但我对它并不陌生。有关官的俗语如不到黄河心不死,跳进黄河洗不清,都时常应用。”    小琴说:“很有气势的一条河。”    宜室想说:不,不止这样,但终于她维持缄默。    小琴继续说:“我喜欢河流,老师说文化总随水而发,你看幼发拉底及底格里斯河,尼罗河及恒河,就知道老师说得不错。”    尚知看见宜室在一旁发呆“你在想什么?”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    “有什么感触?”    “没有。”宜室坚决否认。    尚知不再去追问她,他有更重要的话要讲。    “宜室,请到书房来一下。”    宜室跟她进房。    尚知赔笑说:“开会开会。”    宜室看他一眼“有什么话要说?”    尚知搓着双手“明年六月我陪你们先去报到。”    “对,女儿要入学。”    “暑假后我打算回来。”    “回来?”    “宜室,夫妻俩都没有工作太过危险,多一份收入可以保险。”    宜室瞪着李尚知,到这个时候他才表示退缩?宜室不相信这是真的。    是以她再问一次:“你一个人回来,我们母女三人住温哥华?”    “是。”    宜室细细在尚知脸上搜索蛛丝马迹“你要与我分居?”    “不,不是法律上的分居,宜室,千万不要误会…”    “啊,无关法律,只是rou体上天南海北,然后如牛郎织女鹊桥之会,一年见一次,问候一声,可是这样?”    “宜室,这不过是暂且之计。”    “李尚知,同你做夫妻这么久,我一向没有与你讨过价还过价。但这一次,我老老实实告诉你,我决不分居,离婚可以,但不分居。”    “宜室,你听我说。”    “不用多废话,亏你开得出口!原来从头到尾你没有赞同过这个计划,你一直希望证件不批准是不是?”    “宜室,我有我的苦衷。”    宜室双手籁籁发抖,她动了真气“那是一定的,可不是我陷你于不义。”    “宜室,我还有父母需要供养,难道也每月在你那笔遗产里扣数?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坐食山崩?”    宜室呆住。    “你没有考虑到这些问题吧,总不能让李家老中小三代都靠汤宜室女士一个人的积蓄以度余生。”    “你那公积金分部分给他们不就可以。”    “太太,那我同孩子吃什么?”    “你思想搞不通,船到桥头自会直。”    “宜室,你为何要匆匆忙忙的走,”尚知去拉开窗帘,指着对岸灿烂的霓虹灯“开仗了吗,住不下去了吗,你的一切烦恼,是否一到西岸,会得自动解决?”    他的声音越来越大,宜室也不甘示弱“走的不止我们一家,潮流如是,大势所趋。”    尚知静下来,过一会儿他问:“只是这样吗,因为大家有,所以你也要有,宜室,这不比人有钻戒,你也要设法弄一只回来。”    宜室凄苦的笑了“李尚知,即使我是一个那样肤浅的女人,你也从来没有满足过我。”    尚知用只手掩着面孔。    宜室说:“我不想再讨论这件事,幸亏,也同时不幸我不是你的附属品,你不想走的话,我带着两个孩子走。”    “请你告诉我,为什么?”    “人各有志。”宜室推门而出。    “宜室,我竟一直不知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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