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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8太太阳溶化了他那双蜡造的翅膀溶  (第2/2页)
力所限!飞不成,反而坠下来跌断腿。但可怜他并不知道命运的安排,当初仍得意洋洋的升上东方那个特大的蛋黄。    就是想他,想他,站得定定地想了不知多久。    “在我房里干什么?”大姊在背后吓我。    “没什么,查字典。”    “我看到刚才有人送你回来。”    “是同学,我指是同一间大学的。”    “追求你?”    “怎会?”我又说谎了,是最近向大姊撒的第二个谎言。    “但一个没有男友在旁监视的女孩,是很容易惹人遐想。他知你有男友吗?”    “不清楚他知些什么。但…”    “但你猜他不知你已名花有主,对吗?”    “我想他不知天尧的事。”    “打算和他坦白吗?”    “但事情又似未到这个地步,直至…”    “直至什么?”    “直至他今天主动来接我放学。”    “那么你对他又怎样?”    “我不敢想,真的不敢想。”    “棘手!”姐说。    “也许我明天会和他说清楚。”    “哪一个『他』?”她问。    “哪一个『他』?”我也不知道。    “有什么感觉?”她追问。    “像逛街购物,起初见到一件自己喜欢的衣服,落了订说明天去提货,谁知一出店门,就见到邻近的店铺有很多差不多款式的,而且还提供更多选择和服务。”    “你可以去退换。”    “但手续很麻烦。”    “对。”    “你的秘密情人又怎样?”    “他和太太办了分居手续。”    “噢!他采取主动了!你又怎样?”    “他和太太的感情一向不好,即使不是为了我,也可能会有这个结果。”    “姐,你的情形比我更复杂。”    妈从楼下叫上来:“Victoria,电话!”    “可能是那个『他』。”姊说。    果然。是天尧。心里产生一种压抑不住的罪恶感。我拿起了听筒,他问:“为什么昨晚找你不在家?”    “我和朋友去吃晚饭。”    “男的?女的?”    “…女的…”    “我认识的?”    “不。”    他开始放下戒心,和我说他本来想说的话:“近来心情有点乱。”    “为了什么?”    “有位世伯叫我到他公司帮手,你认为怎样?”    “短期的?”我问东。    “是一个好机会,我想学做生意。”他答西。    “那你会何时才回来?”我问南。    “也许你可以过来探我。”他答北。    “似乎你早已经决定了,为什么还试探我?”    “我并不是这个意思。”他努力解释。“我很尊重你的意思,但在我的立场,我真的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,妈又真的想…”    “又是她!”    “我和你已经解释过妈的心情,你是应该明白的。”    “那么你妈明白我的心情吗?”    “Victoria,但,我想为了我俩的将来,你应该忍耐一下。其实香港也是一个好地方,这里有很多机会。”    “但我还有好几年才毕业,莫非你要我半途而废?”    “我每年可以寄机票给你,你在圣诞、暑假、只要一有假便过来,好吗?”    “那当我毕业后又怎维持这段长途关系?”    “毕业后你便立刻过来长住。”    “天尧,别这样天真,我的执照并不是全世界通行的,你叫我回香港,即是叫我从头开始,恕我做不到。”    “Victoria…”    “别多说,假如你已决定,就不必再考虑我的意见!”我狠狠地挂上电话,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。    以前我的生命一直很简单,温暖的家庭,健康快乐,自从到欧洲之后,自从希腊那夜后,一切都倒转了。是天尧的错,生人霸死地!    在自己的睡房哭了一会,眼睛都浮肿了,我都不知在哭什么?为了什么?最坏的打算,和天尧分手,其实没什么不得了,反正以前又不是未试过失恋的滋味。到底是害怕失去他,还是觉得输给天尧母亲很不甘。我想起Icarus的母亲,我不想像她成为老爷奶奶的牺牲品。    反复思量,睡意全失,纵使身躯已觉十分疲累,很难忍受被别人控制我的命运,讨厌被一个对我全无重要性的女人主宰我的去留。    电话再次响了,但已经是深夜时分,为怕吵醒家人,我迅速地接听了。    “是Victoria吗?”    “嗯。”是Icarus,不是天尧。Icarus总懂得在我最空虚的时候出现,他仿佛就是我的“寂寞”夜店,而且他不收最低消费。    他兴致勃勃地说:“我还怕你家人接电话,又或者你已经睡了。”    “没有入睡,因为不能。”    “你猜是什么?”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    “我刚刚作了一首曲,想听吗?”    “好。”    “你拿住听筒吧!我会到钢琴那边。”    扰扰攘攘了大约半分钟,我听到音乐传出来,是一首中板曲,柔和悦耳。我尝试想象电话另一面世界,是一个三角钢琴,一盏黄灯,广阔的天窗,闪烁的星夜在紫蓝色的天幕上和他不能沉下来的微笑。我看着蒙太奇般的片段。    “就是这样。”他走回来。    “这么短的。”    “还未完全作好,现在只有初稿。”    “如果只是初稿,算很不错了。”    “多谢你没有倒我台。”    “曲叫什么名字?”    “叫…叫《维多利亚狂想曲》。”    “多谢。你能入睡吗?”    Icarus说:“应该是时候去睡,但又不想睡。”    “可以陪我吗?”    “我可以和你说通宵电话。”    “我不想用口说话,我想找人出来陪着我,让我眼看着一个朋友便行。”我要求。    “好。我来接你。立刻来。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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