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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七章  (第1/3页)
    第七章    亏得莲华身体健壮,再加上有奇药止血、大夫治疗得宜,以及星星衣不解带的照料,三天三夜之后,高烧总算退去,昏迷许久的他这才清醒。    一旦转醒,他就恢复得极快。    初时,他还略显虚弱,但不过几日的工夫,他除了肩上的伤,行动有所受限之外,看来已是精神奕奕。    他总是半躺在杨上。背后垫着厚软的靠枕,一双深邃的眸子总跟着星星转,还滥用伤患特权,不时提出要求。    “我渴了。”他对着她说道。    她甚至没有抬头。    “然后呢?”    “你难道不替我端水过来?”    “不要。”    “我受伤了。”他提醒。    她的提醒更直接。    “你伤的是肩膀,又不是被砍断手。”    一反他昏迷时,她的悉心照料,在他清醒之后,她就筑起厚厚高墙,把情愫都封得牢牢的,不敢泄漏一丝一毫,故意摆出先前的态度,就算心里偶尔会偷偷揪痛,还是狠心不吃他以伤柔逼那一套。    星星以为,这样的方式,最能不被看出破绽,却不知道这点表面功夫,根本瞒不过心细如发的莲华。    就因为她表现得太正常,这才更显得不寻常。    “唉,回想起来,我伤重的时候,你还泪汪汪的握着我的手,那么乖驯可怜的替我担心,我瞧在眼里,心疼都胜过伤疼了。”    背对着莲华的她,不由自主的身子一僵,心里头七上八下,惴惴不安的猜想他到底记得多少。    难道,偷去他一吻的事情被发现了?    她稍稍转头,朝床榻的方向瞄去,用眼角的余光扫见,他嘴角那抹她再熟悉不过的似笑非笑,心儿更是怦怦乱跳。    “记得吗?你还哭着说,不许我死呢!”他挑眉问着,没有错过她因为听见这些话,而陡然放松的双肩。    不知正被“监视”的星星,伸手轻拍着胸口,安慰着自己,无声的直说不怕不怕、好险好险。    看来,她猜得没错,莲华并不晓得,昏迷时发生的事情。他不知道那些诚实的呓语、不知道她好几次哭着睡、又哭着醒,更不知道她“乘人之危”,偷得了他一个吻。    星星深吸一口气,先调整好脸上的表情,装作气呼呼的,双手插腰的转过身来,瞪着不再红通通的圆亮眼儿,朝着他撂话。    “那是因为我担心,你要是死翘翘了,我没办法对莲花meimei交代。”    “是吗?”    “当、当然啊!”她要很努力,才能保持表情不变。    听她主动提及莲花,他的眉挑得更高。    他虽然一度濒死,但是聪明过人的脑袋,从来不曾忘记任何事情,更没有忘记受伤之前的那晚,他与公孙明德询问陈悍时,她突然惊慌怒然的行径。    从她当时的言行判断,分明就已经恢复记忆,猜出他与莲花是同一人,但是她却佯装不知,没有翻脸跟他算帐,甚至刻意提及莲花。    莲华微眯着眼,望着她一副心虚的模样。    他视若珍宝的小女人,虽然是个出色的镖师,但演技实在太差,就算说一个小谎也会被识破,何况是这么一件大事,竟然也想瞒骗他。    她的言行举止,甚至连呼吸的方式,处处都是藏不住的破绽。    莫非,她强调莲花的存在,是想要他相信,她脑袋撞得太厉害,回去后“旧疾复发”,又把最关键的事情给忘了?    虽然不晓得,她那颗小脑袋里在打什么主意,但是他也乐得不戳破,瞧瞧可爱的她,为了掩饰事实,会做出什么事情来。    “星星,”他张口出声,朝向她唤着,看见警戒过度的她吓得差点跳起来。“来,过来我这边。”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。    “我为什么要过去?”她僵硬不动。    “怎么,你怕了吗?”他轻笑出声,每一声笑都清晰无比。“堂堂大风堂的镖师,竟会怕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伤者?”    纵然是心有顾忌,但是她还是禁不起这招激将法,身体抢在脑袋之前更快动作,眨眼间就跳过两人之间的距离,稳稳的坐到莲华身旁。    “谁说我怕了?!”她直瞪着他。    “不怕最好。”    她哼了一声,才刚想要起身,腰部就陡然一紧,还来不及发出惊呼,身子已经被他单手圈抱,轻而易举的拉入怀中。    “我昏迷的那几日,都是你替我净身的?”他凑在她耳畔,缓声慢语,灼热的呼吸如火般烫人。“喜欢你所瞧见的吗?”亲昵的字句,教人脸红心跳。    骗子!    什么手无缚鸡之力,他的手劲明明有力得很!    星星在心里暗骂着,一边偷偷高兴,他恢复得如此神速,一边又不肯乖乖服输,轻易就被他问得脸儿红红,只能装作半点不在意,还补上一声轻啐。    “大风堂里多的是男人,再健壮、再养眼的,我都看过不知多少了,就凭你,我可还看不上眼。”她睨了他一眼。    莲华不恼反笑,深深闻嗅着,她身上淡淡的、属于少女的香气。“看来,等我伤好之后,必须多多勤练,说不定哪日就能练得让你痴迷不已,主动向我示爱。”    天啊,不要再靠近了啦!    她咬紧牙关,才能维持尊严,没有飞也似的逃走。他的怀抱、他的呼吸,都是太过诱人的牢笼,一旦她被束缚得久了,会不会就连他松手,她都还眷恋得舍不得离去?    紧贴着他胸膛的那边身子,变得好热好热,敏感得连他的呼吸都感受得到,更别说是他结实的体魄。    嘴里说是看不上眼,但是知道他性命无虞后,每回她替他擦身,都会讶异于他的精壮,明明是个文官,却锻炼得比镖师更结实,全身上下宛如包着丝绒的铁块。    仔细回想起来,她才发现,跟莲花meimei相处多年,从来都没摸着素雅女装下的身子一次,每每都被他巧妙的避开。    她低垂的视线,扫过他的胸膛,在往上游走到他肩上时,偏就看见那道长长的刺眼新伤,以及大夫一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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