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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七章  (第1/4页)
    第七章    他们被迫连夜离开了。    认识郑夫人的人都晓得她有多痛恨满人,尤其是女真皇帝,简直是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。    早年丈夫为了推翻满清而牺牲时,她就立誓要报此国仇家恨,故不惜在三岁女儿的臂上划个半月圆形,要她入日月神教继续继承父志,以灭除鞑子为己任。    后来,已成一方领域的月刹郑可男又“死”于满人之手,使她无处可泄的怨恨堆积在心,只要是女真人就休得她一个好脸色,不分老少。    而端敏不仅是女真人,更是高高在上的格格,一日不小心泄漏了身份,只怕郑夫人饶不了她,必诛之以慰亲人之死。    即使一再叮咛,但总要防那万分之一的可能,要是有人口风不紧则易生事端。    因此,还是先走为妙,免得两方都不讨好。    “傲哥哥!我们要去哪里?”    冷傲低头为怀中人儿拉高披风。“回我家。”    “你家!?”端敏以为他没有家,是个四处为家的高人。    “瞧你那是什么口气,一脸惊讶的模样。”她的小脸总是单纯得藏不住心事。    喝着马,两人共骑一匹毛色青黑的麒马,可日行千里,但顾忌她的伤而放缓速度,不急着回堡。    “人家怎么知道你有家,你不是带我住客栈就是露宿荒野,要不然就寄宿朋友家。”她透露出自己小小的不满。    “你在怪我不坦白?”冷傲从她脸上读出这讯息。    她惊讶的赧红了腮。“你怎么知道?”好神奇。    “傻丫头,不是我厉害,而是你太单纯,不懂得隐瞒心事。”她这样出身皇宫却未染宫廷污浊之气才叫人愕然。    女真本是北方的一支剽悍民族,入主中原称帝以来,每个贝勒、格格或多或少都有着骄奢的个性,总无人性的对异族人施以残暴的手段,践踏汉人的尊严,视人命为草芥,一个不高兴就要人头落地。    玄烨几个已出阁的公主,风评都不甚好,不但常仗势欺负公婆,使唤姑嫂,有的还养男伎,正大光明的带进带出,无视礼法的约束。    听说这些公主、格格生性**,在宫里勾搭侍卫苟合,和亲王、贝勒们大玩荒婬之事,根本不把贞cao放在眼里,十三、四岁便已“阅人无数。”    但是,同样的水却能养出端敏清纯的性子,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置信。    简直是杂草堆里生了株百合。    “不许说我傻,是你太贼了。”端敏不高兴地嗯着小嘴。    “生气了?我的好格格。”他取笑的捏捏她翘高的鼻子。    “对,我在生你的气,很生很生气哦!”她加强语调,表示自己真的很生气。    见状,冷傲俯身吻了她的朱唇。“别气了,气坏身子我可是会心疼。”    “真的!?”她面露羞色的一问。    “真的,这里会疼。”他抓住她的手按在他的胸口。    单纯的端敏信了他的话,笑得很甜蜜的用手帮他探揉心口,不自觉地偎近他。    “傲哥哥,你家有什么人,你有没有兄弟姐妹,他们对你好不好,你们家…”    她的一张嘴喋喋不休的问着,像只爱唱歌的小鸟儿,一开一阖的**扬洒着青春光彩,煞是可爱。    她世界里的颜色全是明亮而鲜艳的,寻不到半丝灰暗、污秽,她无所觉地依偎着他,把他的怀抱当成温暖的被窝,蹭呀蹭得恍若顽皮的猫儿,蹭进他笑开的心坎里。    冷傲一一回答她好奇的话题,不时被她奇怪的言谈逗笑,一路嘻嘻哈哈的入了城;状似小夫妻般亲昵。    骑久了马,体力不济的端敏昏昏欲睡,冷傲见她累了,将手一环紧,让她在怀里安睡,以单手勒着缰绳,静静打量她安详的容颜。    随即涌上股难以形容的满足感填塞心头,他知道有她在身边就有了欢笑,因为她是世上最美的珍珠,只为他发光。    “端敏,我爱的小人儿。”他只敢在她睡着时倾吐爱语。    梦中的端敏似乎听到他的喃喃爱语,咕哝一声钻向更舒服的位置,嘴角勾画出一朵美丽的笑靥。    马蹄声依然达达…    走过热闹的市集,绕过灯笼环伺的酒楼茶肆,入夜时分才喧嚷的烟柳之地半掩着门,偶有小贩入门一宣情欲。    大街尽处耸立一雄伟建筑,门外两尊石狮如人般高,长长的围墙不见尽头,每隔丈远在墙头竖放一座头戴笠帽的小沙弥。    看似庄严又有些不伦不类,因为小沙弥都未着上衣,若非民风不允,他们会全身赤裸地立于墙头。    有点讽世意味。    “大少爷?”一句试探性的问话出自守门家丁。    “大福,相信你的眼睛,是我回来了。”    名叫大福的男子瞪大眼睛直瞧他怀中所抱之人,因为大少爷一向独来独往,最讨厌有女人缠着他,所以他才惊讶地以为眼花了,错把路人看成大少爷。    “她…她是…”    冷傲傲然的说:“她是我的未婚妻。”    “嗄!?未…未婚妻?”那合欢小姐怎么办?谁大谁小?    “阖上你的嘴,难看。”他抱着心上人一跃下马。    大福像回过神地大声嚷叫“大少爷回来了,大少爷回来了…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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