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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六章  (第3/3页)
    “雪柔见过托齐大人。”她福了福礼。    “这一位是托齐大人的二公子托齐哈泰。”    “雪柔见过二公子。”黎雪柔与他四目相交,发觉他果真如福春所说,生得一表人 才,没有一般公子哥儿的轻浮之气。    黎雪柔在心底叹息。    倘若她没有爱上哥拉,或许,她与托齐哈泰可以有美满的姻缘!    可,世间事,又岂能尽如人意?托齐哈泰对眼前清灵的女子亦有好感…黎?财和 托齐合尔二人在一旁不觉相视而笑。    “哈泰,听说黎三小姐棋艺高明,不如你们到后花园去过过招。”托齐合尔提议道 。    “不知三小姐意下如何?”托齐哈泰望住她。    黎雪柔点点头。“棋艺高明不敢当,但雪柔愿虚心领教。”    “请!”托齐哈泰微笑。    黎雪柔率先走出大厅。    她何尝不明白这是爹爹精心的安排。    悄悄地,她叹了口气。    一整个下午,黎雪柔与托齐哈泰下棋,谈她在英国留学之事。    出乎黎雪柔意料地,托齐哈泰并不反对她开办学院。    “成亲之后,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。”他允诺。    黎雪柔脸上红了一红,默然无语。    殊不知,在不远处的树荫下转出一个高大的身影──在他那张天神般的俊?上冷得 没有任何表情。    然,绿眸深处,却不自觉地掠过一抹烈焰般的妒意。 ?黎雪柔闭上眼,在心底默默呼唤着哥拉的名字。    当她第三次呼唤时,耳畔传来了她渴念的声音──“找我有什么事?”他站在她面 前,脸上似罩着一层寒冰。    黎雪柔怔了怔,感觉他比以往任何时候还要更冷淡。    为什么为她的心微微的痛了起来!她原以为…“我只是想见你,如此而已。”她 轻声回道。    “想见我?也许你想见的不是我吧!”冷淡的语调中带着嘲讽。    “我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    “托齐哈泰。”他盯住她,轻轻吐出这四个字。    “你…你见过他?”    “我看你们下了一个下午的棋。”他答。    “他是个不错的人,是不?”黎雪柔凝视他。    “你该问你自己,毕竟他是你未来的伴侣,不是吗?”绿眸不自觉地暗了下来。    “我认为他很好,也许会是个好丈夫。”漆黑的眸仍一瞬也不瞬地瞧住哥拉。    哥拉勾起一丝薄笑“那么,我该恭祝你们白头偕老了!”    语气依旧充满嘲讽。    “除了这些,你没有别的话要说了吗?”    哥拉无语,绿眸深处潜藏着深深的妒意与更多他所无法理解的复杂情感。    “你爱我吗?”哪怕是一丝一毫也好!    “天界的条规是不可以爱上凡人,纵使我因过被打入凡尘,依然不会爱上任何人─ ─包括你!”他淡漠地回道,俊?透着残忍的冷酷。    这一刻,他看来是那么的遥远,与昨夜缠绵的炽烈有着天壤之别!    “昨夜的一切对你而言,一点意义也没有,对不?”她问,眼神有些飘忽。    绿眸闪了闪。“我只是实现你的第二个愿望。”    “你可以走了!”黎雪柔来到窗前,仰望窗外一轮明月。    她可以许愿要他爱上她的!    可是她却不愿这么做,她骄傲的心不允许。    爱人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感觉,必须发自内心才显得可贵,她要的,正是这样的爱。    “我只是招之即来、挥之即去的仆人?”他回答,双眸凝住她纤细动人的背影。    月光下的她看来如此脆弱,如此引人,他几乎要克制不住想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。    只是,他不能!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她回道,双眸浮上一层薄雾。“就让我纵容这么一次吧!还剩下一个 愿望,很快的,你就可以离开了不是吗?”    “你可以现在就许,无论什么,我都可以给你。”    “我要的,你没有。”她轻语。    “你可以说说看。”    黎雪柔凝视他,好一会儿终于回道:“我要的是爱!”哀伤的眸底有无法抹灭的遗 憾。    他将是她一辈子最难忘的,也是最遗憾的爱!    “很抱歉,只有这个我无法给你!”望着她哀伤的小脸,他不断的提醒自己漠视她 的伤悲。    黎雪柔别过头,将目光调向远处。“我知道。”她说着,豆大的泪水无声无息地落 下。    她不要他看见她哭!    感情必须两情相悦,而她一直活在自己编织的情爱里,直到醒来才发觉一切只不过 是一场空。    哥拉在她身后站了好一会儿,悄然离开。    一双手拿起斗篷,披在黎雪柔身上。    黎雪柔微微一惊,回头却迎上一张清秀的小脸──“福春──”黎雪柔游目四顾哪 里还有哥拉,他走了!    “小姐,夜深了,早点歇着吧!”福春关切地开口,然而,下一瞬她却发觉小姐满 脸是泪。“小姐,你怎么哭了?”她微微惊惶。    “没事儿的,方才被窗外的风砂给眯了眼,不碍事的!”黎雪柔抹去泪水,强撑起 笑脸。    福春半信半疑。“真的?”她顺手关起窗。    “骗你作啥?”    “那么我服侍小姐更衣就寝吧!”    “也好。”黎雪柔顺从地换下衣裳,躺上了床榻。    她的心已经死了大半。    如今任何事对她来说已经无关紧要,往后的人生虽长,在她来说,似乎已不再有任 何期待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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