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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五章  (第1/4页)
    第五章    第21节    丁松年差不多是一点反抗都没有,由着我尽情的发泄。    直至我发泄得疲累了,才缓缓地停下了手,伏在梳化上,不住的啜泣。    丁松年没有走过来给我半句慰问,他只木然地取起外衣,走向大门。    我厉声叫喊:“你给我站着!”    丁松年如言作了回应,一动都不动的站着。    “你想到那儿去?”    “我今夜有约。”    “约了那个女人?”    “她叫邱梦还!”丁松年竟这样答。    “要不要我向她三呼万岁?”    他住声了。    “你不可以去,你不可以踏出这房子半步,我今夜要你留在家里。”    他只微微一愕,还是走向大门,关门,回头给我说一声:“曼,对不起!”    然后就走离了我们的家了。    大门砰然一声关上,像一拳狠狠地槌在心胸之上。    我泼辣地大吵大嚷,抓起几上的水晶烟灰盅就往大门摔过去:“去吧!有本事去了不要再回来。你不要我,我也不要你!世界上谁没有谁就不能活下去了,你以为我会怕,我会死,我会伤心,才不会,才不会!是你丁松年看扁了我!”    我仍然不能自已地倒在梳化上哭,哭了很久很久,直至鼻孔被栓塞着,根本不能呼吸,有种快要窒息的辛苦感觉,才叫自己控制着,不要再哭下去。    我张着口,拼命吸气,活脱脱一只在烈日下被人连连打了好几棍的狗,俯伏在地,只觉全身翳痛,内伤严重,不得翻身,只管呻吟似。    许曼明,就快要在下一分钟完蛋了。    不,我说了,我不要死,我要活下去,放长眼光,看那夺夫的女人是谁?看这负心人如何收科?看他们俩有个怎么样下场?    我决计不会就这样放弃,我不会。    以手背揩干了泪,作了几下深呼吸,我重新站起来。身子好像一下子站不牢,有点酸软,别怕,只消扶着墙,一步步走就好。    走进睡房的浴室内,打算洗一把脸。    一昂起头,往那面镜子望去,惊呼一声,吓得连连退了几步,背撞在墙上,才晓得停下。    久久不能回过神来。    镜中人是自己的话,也真太恐怖了。    一张脸挂着两只红肿而无神的眼,口唇是紫白的,蓬头垢面,且觉面rou横生。    从来没有发觉自己少女时代那清丽的颜容已逝。    从前?脸是轮廓分明的,眉是眉,目是目,鼻是鼻,咀是咀,各安其位,清晰俊俏。    如今一张浮肿的脸,塞上五官,那么的模糊不清,那么的敷衍塞责,那么的马虎随便。    这个会是我吗?    再倒呼一口冷气,鼓起勇气望向全身镜,竟又看到自己已略呈臃肿的身形。    细腰已不复见,那小肮上,因呼吸急促而牵动的两圈rou,竟肆无忌惮的在衣服下震抖着。    那原本健美的胸脯,因着腰肢的扩阔,相对之下变得不再出色。    手臂的两泡rou,微微的甩甩荡荡。    天!这就是曾经在众亲友跟前备受过赞美的好看人儿许曼明吗?    怎么可能?怎么会?    寻出丈夫变心的根源来了。    是因为自己变得丑陋,不复明艳照人,所以他移情别恋。    丁松年真是移情别恋了吗?    一想,又禁耐不住,重新嚎啕大哭,整个人哭得连手脚都生痉挛,无法支持得住,倒到地上去,稍稍扶住了马桶,才没有瘫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上。    我竭力的想,事情不可能糟到不能挽救的地步。    丁松年只不过看着我在容貌身段上有一点的自暴自弃,故而,他提出了警告,以行动提出了警告。    一旦让我惊醒过来,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了。    我知道男人,他们只是慕少艾、爱美、留恋养眼的一切事物,当然的包括女人在内。    我想停当了,先止住了哭声,缓缓地爬起身来,摸索着回到房去,躺在床上,想一想。    太累了,跟丁松年打了一场仗,也跟自己打了一场仗,真是太倦、太需要休息了。    体力不支之下,我竟睡至日上三竿。    忽地惊醒过来,我立即坐起身,向四围张望。    昨晚是睡得太匆忙,连窗幕都没有挂下,睡房内已是一室阳光。    床畔的那全属于丈夫的位置,一点也不零乱,枕被都齐齐整整,这只证明丁松年竟夕没有回来。    所有昨日发生的事故,都在这一阵子回笼了。    第22节    天,丈夫已经离我而去,走个没影儿。    我吓得口唇不住打颤,立即跳下床,冲下客厅。    没有人,全屋静悄悄。    我高声喊叫:“是不是都走光了?回应我,回应我!”    阿珍慢条斯理走出客厅来亮相,给我说:“太太,你早!”    “还早呢?现今几点了?”    “差不多十一点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不叫我起床?”    “你昨晚没有嘱咐。”    我为之气结。    “先生是昨晚没有回来,还是今晨绝早出去?”    “我不清楚。”    “去给我倒杯咖啡吧!”我嘱咐她。    阿珍望住我,没有即时作出反应。    我再说:“你没听清楚我的嘱咐?”    “不是。但,太太,我正要跟你说,我已执拾好行李,这下我要离开丁家了,只等你醒过来,查翻行李。”    “阿珍。”我跳过来:“你就是为了昨日几句龃之故?”    我恐惧,不要身边的人都突然离开我,这使我感到孤立、苦愁,更不知所措。    想不到阿珍竟看着我微微笑,说:“太太,我阿珍不是个有学识的人,但听人说过一句话,叫做冰冻三尺,非一日之寒,我老早已萌去志。”    是语带相关?还是什么意思?    我慌乱地说:“你要辞工,也得跟丁先生有个交代。”    “早在昨天,我向丁先生讲个明白了。”    “他最喜欢吃你弄的家庭小菜。”我下意识地试图游说。    阿珍笑笑,答:“丁先生根本没有太多时间在这房子里吃饭吧!”    就算这是一句非常平常的说话,在今天听进耳朵内,都觉得刺耳。    我脸色骤变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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