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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六章  (第2/3页)
  他们去吃日本菜。    “为什么对我那么阔绰?”马乐笑着问他。    “我碰到胡小蝶。”    “她不是跟那个飞机师一起吗?”    “他们分手了,她就住在诊所附近,她变了很多,抽烟抽得很凶。”    “沈鱼知道吗?”    “没有告诉她,女人对这些事情很敏感的。”    “你对胡小蝶还有余情?”马乐看穿他。    “我告诉沈鱼那天晚上跟你一起吃饭,还有彼得。”    “彼得?”    “就是小蝶,她是抽骆驼牌的彼得。”    “胡小蝶抽骆驼牌?”马乐问翁信良。    “是的。沈鱼的鼻子很敏感。”    “你打算怎样?”马乐问。    “什么怎样?”    “你和小蝶之间。”    “很久以前已经完了。”    “如果是真的,那就好了。”    “你对沈鱼有特殊感情。”翁信良有点妒忌。    “可惜她爱的是你。”马乐含笑说:“一个女孩子,要是同时遇上你和我,都只会看上你。”    “这是我的不幸还是你的不幸?”翁信良失笑。    马乐也笑,他也曾钟情于胡小蝶,是他介绍他们认识的,他常常是爱情故事里的男配角。    “你那位客人这几天没有出现?”吃晚饭的时候,沈鱼问翁信良。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?”翁信良惊讶。    “你身上没有骆驼牌的味道。”    “是的,他去外地了。”    “我在想,他会不会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男人?”    “不会的。”翁信良斩钉截铁地说。    “你为什么那么肯定?”    “他年纪比较大。”翁信良急忙撒了一个谎。    “而且他也不喜欢小动物,又不是玩音乐的,不可能是他。”沈鱼说“彼得玩什么音乐的?”    “流行音乐。”翁信良随便说。    一个黄昏,沈鱼约了马乐喝茶。    “那个彼得是玩什么音乐的?”    “地下音乐。”马乐随便说。    胡小蝶已经离开了七天,音讯全无,叮当没精打采地伏在笼里,翁信良想抱它,它竟然抓伤了他。    “医生,你没事吧?”朱宁替他检查伤口。    “没事,只是抓伤表皮。”    “它一定是挂念主人了。”朱宁替翁信良贴上胶布。    翁信良蹲在地上,看着叮当,他本来是它的主人,如今却因为挂念后来的主人而把他抓伤,动物无情,人也不见得比动物好,他不也是为了沈鱼而拒绝胡小蝶吗?他们上床那一夜,他发现胡小蝶是第一次,他心里有些内疚,有些感动,他没想过这个漂亮的女孩是第一次跟男人上床。那一刻,他宣誓永远不会离开,他遵守诺言,但她走了。    翁信良离开诊所。    “医生,你要去哪里?”朱宁问他。    “我很快回来。”翁信良匆匆出去。    朱宁觉得翁信良和胡小蝶之间有些不寻常关系,她不能正确猜到是哪一种关系。她想,胡小蝶可能正在单恋翁信良,女病人单恋英俊的医生,是常有的事。    病猫的主人单恋俊俏的兽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。许多时候,动物害了感冒或抑郁症,是因为它的主人首先抑郁起来。    翁信良很快回来了。他把叮当从笼里抱出来,放在工作台上,叮当没精打采地垂下眼皮,俯伏在台上。翁信良在口袋里掏出一包骆驼牌香烟,他点了一根烟,深深地吸了一口,向着叮当喷出一团烟雾,叮当立即张开眼睛,望着前面的一团烟雾。翁信良很高兴,点了很多根香烟,每一根香烟以差不多的速度在空气中燃烧,造成一团很浓很浓的烟雾,将叮当包围着。叮当很雀跃,精神抖擞地站起来,不停地在桌上跳动,伸出小爪想抓住烟雾。    “成功了!”翁信良开心地高举两手。    “医生,你干什么,你想它患上肺癌。”朱宁走进来,吓了一跳。    “它以为这是它主人的味道。”    叮当兴奋地扑到翁信良身上,舐他的下巴。朱宁看到,忍不住大笑:“它真蠢。”    翁信良突然领悟到,人在动物心里,留下的不过是味道,而不是样貌。胡小蝶的样貌改变了,他自己的外表也跟以前不同了,但他们却想念从前的味道。    翁信良约沈鱼看七点半放映的电影,他匆匆赶到戏院,沈鱼在大堂等他。    “彼得回来了?”沈鱼问他。    翁信良知道那是因为他身上的烟味。    “不是,我营造味道骗他的猫。”    “猫?他的猫放在你那里?”    “是的。”    翁信良拉着沈鱼进场。在漆黑的戏院里,翁信良握着沈鱼的手,沈鱼的手却是冰冷的。    “你不舒服吗?”    “没事。”    平常,她会倚在他的肩膊上,甚至将一双腿搁在他大腿上,今天,她不想这样做,她开始怀疑彼得是一个女人。    散场了,戏院的人很多,翁信良走在前头,沈鱼跟在后头,翁信良在人群中握着她的手,沈鱼看着翁信良的背影,忍不住流下泪,她不想失去他。    翁信良不知道沈鱼曾经流泪,她的手越来越冰冷。    “你要不要回去休息,你好像发热。”翁信良把手按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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