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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六章  (第3/3页)
的,言子虚还是不信她。“如果你只是想清灰尘,那我告诉你,不必了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?”    “因为,我每天都会掸一掸我房里物品的灰尘。”他是个受不了脏污的人。    “每天都掸!”吓!她这个做下人的怎么都不知道?    言子虚点点头,还老实说:“就连你扫到角落不显眼虚的灰尘,我都得费力的把它扫出来,清一清。”    吓!这一听,红叶又吓了一大跳,原来,言子虚一直知道她把脏东西往他的床底下藏的事!    “嘿嘿!”她又干笑了雨声。“爷,你真是个勤劳的主子。”    “好说、好说。”言子虚大方地接受红叶的赞美。    他放开红叶,转身去案前找资料。    红叶像一只小母鸡似的跟在他身后,问他道:“爷,你待会要出去吗?”最好是,因为只有等他出去了,她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画偷出去。    言子虚蓦然抬头,回过身子看着红叶。“你想打发我出去?”    “没有、没有。”红叶的头摇得像波狼鼓似的。“我怎么会想打发爷出去呢?我是想爷这么急着在找东西,是不是刚刚出门时,少带了什么,所以又回来拿。”红叶说起谎来,脸不红、气不喘的。    “哦!”言子虚也不拆穿她,回头又忙他的事,顺便回答她道:“我今天是不会再出去了。”    今天不会再出去了?“这怎么可以?”    “怎么不可以?”他又回头问她。    红叶连忙收起失望的脸色,陪笑着答道:“没有啦!我是说…说爷你这么忙,怎么不趁今儿个天气好,出去走走呢?”    “我今天很忙,所以就不出去了。”言子虚坐回椅子上。    这一看,就是他要长待在房里的模样。    唉!她怎么这么命苦呢?    要是她早一步来偷画,就不会弄到像现在这样,陷入进退两难的困顿局面了。    红叶颓着两肩,没精打采的步向门外。    看她这副模样,言子虚捉弄她的情绪愈演愈越烈“那个…红叶。”他叫住她。    “干嘛?”红叶要死不活地回过头,没什么精神地现了言子虚一眼。    言子虚推开椅子走出来,双手背负在后,像是若有所思的凝神了好一会儿,这才开口问红叶道:“近来有没有什么闲杂人等进我的房里来?”    “没有啊!”她没什么气力似的,虚晃了两下头。“爷为什么这么问?”    “因为,我觉得这府里有内贼。”    “内贼!”    红叶一听到这两个字,吓得眼皮直跳,好像被人逮到了把柄一样。“爷,你为什么这么认为?”    “因为,我最近老是觉得我房里挂的这些画怪怪的。”言子虚暧昧的说。    “怪怪的?”红叶的声音也跟着怪里怪气起来。    完了!言子虚是不是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?    “那个,爷,你说得怪怪的,是什么意思啊?”红叶小心翼翼地问,十分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。    “我觉得这些画有些是赝品。”    “赝品!嘿嘿:怎么会呢?”完了!言子虚果然发现了。    红叶不断的伸手抹去额前的冷汗。“会不会…是舅老爷看岔了?”    “不会,我对书画也略有涉猎,你瞧瞧…”言子虚拉着都快吓摊了的红叶往墙边一站,指着墙上的画随口乱掰道:“这郭熙的书风一向都是清健疏秀,构图新奇,可你看看墙上这一幅笔法古媚华丽、端庄秀雅…”    真的吗?为什么她一点也没瞧出来?    红叶睁大眼,想看清楚自己是哪里画岔了,怎么会露出那么大的破绽,让言子虚一瞧就瞧出那画是仿的?    可…她再怎么看,都觉得自己画的跟原作很像啊!到底是哪里不对了?    “你再瞧瞧。”言子虚又把红叶拉到另一幅画的旁边。“这吴杉的昼作特色多采定点透视构图,跟传统的敬点透视有别,可你瞧瞧,你瞧瞧这画,根本没有达到渲染的技巧,所以这画铁定是仿的。”    仿的!    言子虚刚刚说了“仿的”这样的字眼了吗?红叶暗暗吞了一口口水,手掌心不停的往裙摆抹,擦掉直冒的汗水。    “所以,我怀疑这府里有内贼。”言子虚下了结论。    那结论轰的一声,在红叶的脑中炸开。    完了!言子虚果然知道了。    “红叶。”    “干嘛?”红叶全身戒备,瞪着言子虚瞧。    “你干嘛说话这么大声?像是做贼心虚似的!”    “我哪有说话大声?”红叶甩开言子虚的手,不停的在屋里转圈圈。“还有那…那画的事,我…我根本就不知情。”    “我没说你知情啊!”“可…可你刚刚为什么说我做贼心虚?”红叶想恶人先告状。    “哎呀!我是随便乱比喻的啦!”    “随便乱比喻的?”红叶的眼珠子又转了一圈,这也就是说,言子虚根本不曾怀疑过她吗?    哎呀!早说嘛!害她吓的。    红叶挥挥手,给自己倒了杯水,压压惊。    “红叶。”言子虚拖了一把椅子在红叶的身边坐下。“以后你得多留意些,如果抓到那窃贼,我重重有赏。”    “咳咳咳!”红叶倏地被水给呛着了。“叫我抓小偷!”    不会吧!她再怎么傻,也不会傻傻的抓自己去坐牢啊!“我…恐怕不行耶!我…”她搔搔头,以十分为难的表情说:“我没那个能力啦!”    “有,我相信你的能力,你就别自谦了。以后这里所有的画作全归你管,少了一幅都不行喔!”言子虚变相的要红叶学好。    他知道红叶走歹路是情非得已的事,但是,想脱离这环境的法子很多,她不能以身试法走险路。    言子虚给了红叶一个鼓励的笑容,而红叶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。    完了!她这会儿就连为自己赎身的银子能不能筹得出来都成问题了,更别说是要给恩人的银两了。    唉…爷啊爷,你怎么就专门挡我的财路呢?    红叶很哀怨的睨了青子虚一眼;而言子虚则低着头闷笑着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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