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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五章  (第3/3页)
后。    江弄筝的葬礼以最简单隆重的方式举行。    依山傍水的好风水,穆札斥下重资,也取得遂莲白的同意将她父亲遂大同的墓从他处迁过来,夫妻两人同居一处,再也不分开了。    为了避免招人非议,穆札排开每天跟不停的护卫还有秘书群,只带着甩也甩不掉的桑科跟琴陪着一身素白的遂莲白。    汶莱不是推崇佛教的国家,当然不兴祭祀跟烧纸钱这样的行为,可是,他也没阻止遂莲白,在在都摆明了她是不一样的。    遂莲白在有着松香风味的山上,陪着父亲及母亲静静的过了几个小时才下山。    婉蜒的山路并不曲折,遂莲白没开口,穆札也陪着沉默。    来到市区,整齐的街道,悠闲行人,这里跟她居住的乡下差别真大。这些,都是她身边这男人治理下的结果。    对兄弟有情,对国家人民尽责,他是个好男人。    “婚礼…什么时候会举行?”    她该长大了,以后的路没有了妈咪,她该学着自己走。    “你很急?”    “这是我出现在你生活的最主要理由,既然这样,我想尽快…”尽快把失去妈咪的痛苦忘记,尽快找到自己的立足点,尽快可以自给自足。    她想用最短的时间长大。    即使穆札对她好,她也不能这样就把自己当盘菜端到人面前。    “我会用最快的速度办理你跟奥雅的婚事。”    他怎么可能会忘,这件事像心口上的针,不时螫着他,提醒着他就算伊斯兰教规他可以娶两个王后,他也没把握遂莲白肯答应。    没把握。    好讽刺。    想不到他穆札·哈桑那尔·博尔基也会有抛不下、放不开,不能出手的困扰。    他的时间不属于个人,他的感情也不能,他的王后就是血淋淋的例子。    短促的谈话决定了遂莲白的未来。    半个月后,婚礼举行了。    但是由于某种不明原因,新郎奥雅亲王是缺席的。    是的,小七又生病了。    所以就连新娘的遂莲白也不知道今天的新郎将会由谁代理。    她知道结婚是什么。    就是除了从现在的寝宫换到另外一座寝宫,她还会多出个名义上的老公,这样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。    是啊,是没什么大不了的,不过,当她被打扮整齐推进大厅的时候就不怎么确定了。    这不是大厅,根本是足球场。    即便已经在皇宫里住了一段时间,看见这么夸张的金光灿灿,还是会色变。    她以为她这尊金光闪闪的新娘木偶已经是最冷的笑话了说。    脚下踩的是金丝织就的地毯,金色的帐篷、金制的座位,除此以外没有别的颜色。    “眼睛不要随便乱飘,太不端庄了。”旁边的人忍不住提醒她。    “噢。”    “还有嘴巴也请紧闭。”    连这也要管?    “不要忘记有几百只眼睛正在看着你。”掌管宫廷礼仪的嬷嬷不住的低声提醒。    就是这样才紧张啊,不想点别的事情,她连路都不会走了。    不是她夸张,不论脖子上的黄金链子有多粗重,身上的衣料穿金又镶银的,手上拿的黄金花束比一桶油还要重,这些都可以忍耐。    最要小心的是头顶上的钻石后冠,压得她脑门发胀,还有两边手腕上比竹节还要粗,总计有二十四条的金钏,吊得她膀子发酸,她有点担心,婚礼还没结束她的脖子就先歪掉,两手掉到地上去了。    明明在她耳边强调从简、朴实,一切要低调到不能再低调,原来,他们所谓的“节俭”就是这副模样。    她真的是大开眼界了。    她走得辛苦,眼看位子在望,哪晓得稍嫌太大的金缕鞋居然就在众目睽睽下踢了出去,咚地,滚了一圈掉在象牙色镶金边的矮几旁边。    事出突然,领头的嬷嬷只听到什么滚过她身边,然后就静止不动,等她顺着看过去,马上哀鸣一声,又意识到不对马上噤声。    遂莲白的第一个动作当然是去捡鞋子,头一低,那顶对她来说实在太大又太重的钻石后冠就这样给它翻了两翻,告别她造型美美的头顶,追随金缕鞋而去,可笑的各据东西。    偌大的厅堂上,就这么两件不搭轧的东西掉在地上。    礼仪嬷嬷两眼抽筋,正在想该用什么最不引起注意的方法化解,哪知道有只修长的手比她还要快速,分别捡起了鞋子跟后冠。    那是盛装的新郎。    金色王冠,与她同色系的亮红底描金缇花高领军事西装,腰配短剑,一双凌厉的眼像采照灯飞快的扫视过遂莲白。    她心跳如雷。    她的新郎竟然是穆札。    他好英俊!    他绅士的伸手将她引导王座椅上,帮她把后冠重新戴上,把鞋放到她脚边,这才落坐。    因为他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,就像仪式的一部分,小小的騒动很快就平息了。    “别紧张,典礼很快就结束了。”    是啊,典礼是一下就没了,恐怖的是后面的游街。    那些数以千计争相要目睹亲王伉俪风采的民众,才是考验遂莲白心脏的最后关卡。    这婚,可不可以不要结了?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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