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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三章  (第3/4页)
告诉我这儿还有第三个人。”    黑白分明的眼眸还是默默看着他,不回答。    以前,她是最容易被看穿的。以前,她什么情绪、什么话都藏不住。    “为什么这样盯着我?”顾以法问。    终于问出了一点反应。她摇摇头。“没什么。只不过…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了。”    “什么问题?”    “就是你刚刚问的,吃过饭了没。”    简单的回答,配上她平板的语调,却让人觉得有一股难言的孤寂,慢慢浮现。    “一起吃饭吧,我有点资料要给你。”顾以法指指巷子的另一端。“我的车在那边,停得满远的。”    谢青雯没有推拒,只是迟疑了几秒钟,就随着他走过长长的巷子,穿越马路,来到他车旁。    一路上,她的头都低低的。    “怕被邻居看见?”上车后,顾以法淡淡地问。“不用担心,我刚刚有刻意跟你保持距离,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我才对。”    她欲言又止。好半晌,还是什么都没说。    车是非常普通的款式和颜色,以让人过目即忘为目的。四个车窗都装了窗帘,而且毫无花色与设计可言,显然不是装饰用的。    “这窗帘…是要遮太阳的?”她终于忍不住好奇,打破沉默,一面伸手摸摸材质厚重的暗色窗帘,还试着拉拉看。“真高级。我没看过这种车用窗帘呢。”    “特别订做的,跟踪的时候很方便。”顾以法轻描淡写。    “你真的常常跟踪人吗?”她的活力恢复了一点点,对这个话题显然很有兴趣。“就像电影里面演的那样吗?”    “我不知道你都看哪些电影,不过,如果你以为是像○○七的话,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,一点都不像。”    “哦。”居然有点失望的样子。    彼以法忍不住嘴角上扬。    他们开远了,到更僻静的郊外。途中,顾以法还停下来买了两个便当。    “这家便当很好吃,我们在车上谈吧。”他把便当交给她时,是这样解释的:“这样比较方便,也很隐密。”    她接过了,却没有打开来吃。“你有得到什么资讯吗?还有,为什么会知道我在那里?”    “你的作息很正常,除了去音乐教室教课,就是在家教学生。每天晚餐时间会过去柏家煮饭,准时出现,风雨无阻。只不过你并不会在柏家吃饭,因为你偶尔会到对面的面店吃面,也常常自己出门买菜。”    说着,顾以法把车停妥了,拿起矿泉水喝了几口。    谢青雯只是震惊地望着他。    “你…跟踪我?”她脸色有些发白。“为什么?。”    “要得到这些资讯,还用不上跟踪,只要跟左邻右舍聊聊就可以了。”顾以法耸耸肩。“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。每天都过去煮饭,却不在那儿一起用餐…这不是有点像女佣吗?柏家明明有请外籍女佣。”    她的脸色更白了,不由自主往后缩了缩,好像想把自己沉进座椅躲起来似的。乌黑的眼睛,甚至流露出一丝秘密被说破的恐慌。    “我…”    彼以法没有继续。他看得出她的惊惧:    “先说正事吧。关于柏景翔,我搜集到的资料大概是这样。”他拿出放在口袋的迷你笔记本,翻开看了看,开始叙述:“大部分的朋友都和他在大学之后失去联系,猜想是因为女友以及功课的关系。他是体保生,甄试上大学后,学科跟不上,于是自暴自弃,极少去上课,听说在外与女友租屋同居…”    “没有这种事!我们只是租同一层房子而已。”谢青雯尴尬地抗议。    彼以法看她一眼,继续:“他大学念了六年才毕业,之后去高雄当兵。退伍之后换了很多工作,从推销运动器材到房屋仲介、拉保险都试过,可是一直不顺利,每个工作都做不长,可说是相当不得志。”    “那是因为他的专长根本不是这些!”她的愤慨显而易见,略显消瘦的脸上燃烧着怒意。“你问的都是哪些人?一定不是他的好朋友!”    “我说过了,他到后来和朋友都失去联系,没有人确定他到底在做什么。”顾以法做个手势,要她稍安勿躁。“然后他到人力仲介,也就是负责做引进外劳的公司工作,这个就持续比较久了,一直到他…”    一直到他车祸身亡。    话声渐弱,甚至没有说完,车内落入有些窒闷的沉默。    窗外夜色已经浓黑,微弱路灯的光映在挡风玻璃上,慢慢地开始闪烁。    原来,飘起毛毛雨了。几个小时前燃烧般的太阳,彷佛是不真切的记忆。    谢青雯深呼吸几次,努力平息情绪的波涛汹涌,努力提醒自己要淡然面对。她已经练习了这么多年,一定没问题的。    “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,有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?”    彼以法原来放在膝上的大手,突然握紧。    他的手很好看,修长而有力,线条优美。以前谢青雯就常嚷嚷,说顾以法有这么大的手、这么长的手指,不拿来弹琴真可惜。而她自己因为自小练琴,手指虽然不短,指尖却圆圆秃秃的,一点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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