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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章  (第1/3页)
    第二章    勉力支持的下场,通常不会太好过,在龙海儿跟前痛昏过去,发了几日高烧人事不知,待易航再度醒来,据刚离开的大夫说,已又是十天了。    那在众人眼前昏迷的巧合,让他不需面对、不需亲口同意龙海儿的要挟,也算是个好消息。    原本以为上苍待他不薄,但等到见到龙海儿走进来,易航便再也笑不出来了。    他自嘲的面容冻在温暖的空气中,眼前姑娘却不以为意,直直走来、款款落坐,纤手一探抚上他的额首,片刻后宽心一笑。    “你人醒了,烧也总算是退了。”话中的关心有深深的感动。    就算知道有了医怪,亦明了易航绝对能平安复原,但她心里老不踏实,日日夜夜挂念着尚在昏迷的他。    当局者迷,兴许就是形容这方境况。    正当龙海儿不住轻抚易航轮廓之时,却听见一声极轻微的笑溢出他的唇,应该单纯的笑音里,多了nongnong的嘲讽和困惑。    她怎么会不知道,汉族男子三妻四妾,向来是女人的天,今儿个得当个姑娘的男宠,会是何种难堪思绪作祟,让他感到多么羞辱;可看他为了亲人竟愿意忍下,只剩下用发泄的笑来表达他的不情愿,故她也不理会那笑,径自动作着。    当易航颤巍巍地想伸手挥开那恼人的打量时,她反过来握住他的手腕,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按下了。    “别乱动,你宝贵的双手会废。”龙海儿轻轻说道。    易航闻言无法不听从,手不再使力,可脸上又是一阵苦笑。    “一个做男宠的人,不需要灵巧的双手。”易航自暴自弃地说。    他可以忍试平打和痛苦,但身为一个男人,身为易家的长子,一身的技艺和尊严都在手上,向来以能力自豪,他不能忍受这种以色事人的耻辱。    可是他无法不接受,因一族之命cao在眼前姑娘的一念之间。    龙海儿闻言,摇摇头,疼宠而又无奈。    “你真能服气?大明没有私船厂,全都是皇厂,易家师傅向来是众人里头的尖儿,大明三宝太监下西洋的船舶订单,是你易家独揽,早已不知几代造船,神乎其技,入了明朝宫制,当家世袭八品官儿…    “而你易航不只未来袭官,还袭了代代的才华,不世出的天才船师,打一出生就是当家的命,从小在造船场里长大,在大帆船龙骨上玩耍,和师傅们混在一起,十岁便懂裁度制图,十三岁瞒着长辈领着同伴造了第一艘小宝船,十七岁太公病了,便正式领着人掌管了船场的工作。”    龙海儿轻松的如数家珍不让易航惊讶,可听着她说,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。    身为寻常海民听过易家的事迹平常,何况她是海上霸权的龙族少主;但是,他十三岁造船一事,为何她说得像是亲见?    除了族里之人偶尔笑谈当年一群少年胆大妄为造船之事,这事被父亲压下不许外传,目的是为免他锋芒太盛,引起其它船厂的猜妒。    同是宫匠侍奉朝廷,与普通工匠竞争不同,不能明着来,要维持表象的和平。    易航的疑心像雪球一样愈滚愈大,脸却一撇不让龙海儿再碰。    “你何时知道此事?”他淡淡问道。    龙海儿笑了声,拿起一条湿帕子,自然再不过地擦着他薄汗的颈项“我一直都知道,在泷港见到佯称懂点造船知识,因故被赶出官厂,在民间无以为生而被商船带回的你时,我就知道你是易家的少当家。”    易航不可思议地转过头来,正好迎进一对了然的眸子。    “若真知道我的身分,为何我潜伏在泷港时你不拆穿我呢?”易航讶问,语气到后来已克制不住地上扬。    见男人面对着她,龙海儿更是放肆地揩着他的汗,一点都不把授受不亲和男女大防放在心上。    若是易航的双手能自由活动,他必然会阻止这种坏她声名之举,可现下不清楚她葫芦里卖什么葯,又不能动,也只好随便她开心。    “呵!我想多看你几眼,想知道你的一举一动,所以我为何要毁了这局?”龙海儿不答反问,盈盈笑着。    姑娘说得堂堂,男人却是一脸难以相信。他只见过她几次,为何她竟这么说?好似…她真的中意他。    “我不懂,你把我弄胡涂了。”不擅长掩饰的易航直口说道。    龙海儿又是一枚艳绝的笑脸,世上大概再也无此容之姝,完全是笔墨难以形容的动人。    “你当我要你做男宠只是一桩玩笑而已吗?”龙海儿半吟半叹,娇娇问道。    易航倒抽了口大气,为面前姑娘的放狼形骸和老辣,不知第几度感到惊吓;但是,也因为明白这言下之意,让他不禁红了脸。    “你是个姑娘,要懂得姑娘家的矜持和娇羞,怎好将这种事情挂在嘴边?”易航正色说道。    龙海儿玩味着男人的不自在,怕他恼了,也不好再玩,干脆地收了手。    可她没准备这么早让真相水落石出。    她站起身子利落地往外走,临出门时回眸一笑,故作不解地问道:“这种事情?什么事情?”    “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?”    “懂不懂什么?”    “龙大小姐,别和我玩绕口令。”    “我确实不懂呀!”    易航见龙海儿故作姿态,不禁有点气恼。    或许是她的故意否认,或许是他的太过在乎,也或许是两者兼有,心底被人随意扰乱而騒动着,他突然发现,这个姑娘的要求,压得他疑心又难过,巴不得弄清一切。    “就是要我做男宠之事。一个好姑娘不能随口说这羞人的事情。”易航咬着牙说道。    羞人的事情?呵!可是指她喜欢他这类事情吗?    她第一次公私不分,为了救他用了借口,偏偏他竟不解风情,让她想狠狠捉弄他。    她为他悬心,他居然还不能明白这代表什么意思?    “羞人?不过就是想找个男宠,也不算是什么。”    “你只是想找个男宠?”    “是呀!不然呢?你希冀什么吗?难不成你认为我钟情于你?”    “你…”“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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