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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二章  (第3/3页)
算安静无声的时刻,一股宁谧气氛包围两人。    难得不斗斗嘴、不吵吵架,也自有一份怡然的默契。    她透过镜子,看他。    看他专注替她吹发,里里外外烘干。    她几乎要产生错觉,吹风机烘暖的,不只是头发,连她的脑袋都给烘熟了——才会觉得,现在这个夏繁木…乱帅的。    “迷上我了?”    轰轰暖风声中,他的嗓低沈好听,还夹杂一丝笑意。    她被捕捉到心思,马上困窘回嘴:“你、你美得咧!”    “男人应该用『帅』来形容,而不是美。”夏繁木故意扭曲她的意思。    “…你帅得咧。”这句倒是实话,以打趣口吻说出,她比较不尴尬,而且他应该听不出来,她是真的在赞美他吧…两人的目光,在镜里交集,她一时好奇的问出心里疑惑。    “看起来很熟练,有模有样,常帮女生吹头发厚?”她没吃醋,她绝对没在吃醋,绝不为脑子浮现一个假想女人就生气。    “我还没机会认识哪个女生…洗颗头,能洗到这么惨烈,需要我出手相救。”他笑她,也回答她。    她可是头一个,前无古人。    “我是因为受伤,又不是我愿意的。”她不承认笨拙。    关掉吹风机,他用手指梳整她的短发。    刚吹完的发丝,暖暖的,像晒过阳光的温度,几乎让他不想收手。    慢慢拨弄着,再缓缓地,转变成抚摸。    她安静下来,所有动作、语言,在此时都停止了,只剩目光落向镜子中央,他的身上。    他同样也在看着她。    “赖小皮,我可以吻你吗?”    她突然一惊,肩胛缩了缩。    一方面,因为他突兀的提问;另一方面,是抚在发上的手掌,滑过她后颈,挠起一些些痒。    “为、为什么吹个头,你也会起色心呀?”她阻止不了红潮在脸颊上扩散,速度惊人。    她这副狼狈模样,脸上贴满大小纱布,哪里秀色可餐呀?    反倒是他,看起来还可口很多、很多——    “不是色心,是担心。”他说。    高颀身躯微微弯下,托在她后颈的手轻巧施力,让她仰起脸。    “我提心吊胆了一整晚,现在需要一点慰藉、一点证明,确定你平安无事,确定你真的在这里…”距离,正在缩短。    “说得好像我发生什么大意外一样…摔车而已嘛。”赖品柔咕哝。嘴里含糊的不是拒绝,只是碎碎念。    “所以,你的答案是『请』吗?”    “我才不会说『请』咧!”想都别想!    那个字,听起来多像“请享用,我随便你了”一样。    “再不喊停,我要亲下去罗。”    她没有喊“停”,而他的唇也与她的交迭,不给她反悔机会。    唇与唇,纠缠着,不同于情人节的吻,只浅尝气息,这一回他更贪婪,吻得越深…连本带利,加倍奉还。    舌尖挑开她的矜持,要两片唇瓣弃守,任由它攻占,捕获甜美柔软。    她已经分辨不清自己是挣扎还是迎合,只知道他的气息好热烫,烧得她没办法思考…“好像吻得太激烈,伤口又渗血了。”    他摸到些许黏稠血迹,恢复了理智,停下嘴间的贪索。    她满脸迷蒙,眸光朦胧,双腮红透透,直到他抚上她右脸的纱布,她才感到疼痛,龇牙咧嘴的抽息。    “这次是我不好,应该要忍耐。”夏繁木低声说。    “你呀,今天多灾多难,还是赶快睡觉觉,才不会又伤了这、撞了那。”哄小孩的语气,很轻、很软。    赖品柔脑袋热烘烘、呼吸仍微急促,任由他摆布。    他拉开被子,要她躺平,再密密盖牢,轻拍两下。    她的脸开始浮上辣红,半张脸藏在棉被底下,只剩大眼瞟呀瞟,有点不敢看他,却忍不住偷偷看。    他又弯下身,往她额上一琢。    “眼睛闭起来,快睡吧。”    他替她关灯,留下一盏小夜灯,用着逃跑般的速度,离开她的卧房。    没多久,她听见大门开了又关的声音。    对,夏繁木是逃了出来。    要是不逃,他会把她压进床铺,尽兴且放纵地占有她。    此时的他,浑身疼痛,欲望折磨着他,火源guntang,在下腹燃烧。    “吹个头发都能色心大发?…你太迟钝了,打从帮你脱T恤,就已经开始了好吗?”电梯里,他与镜中的自己,两个他,全都露出苦笑    还经历了替她解背钩、浴室帮她洗头、她只裹着浴巾,香肩微露…对一个男人的考验,还能再更多吗?    他深深呼吸,想平复体内的亢奋。    “一个情场老手,怎么会像个毛躁小子这样失控?活似你没吻过女人一样…”他不齿自己。    电梯镜中,照出他唇角微润,他伸舌吮了吮唇角,不餍足的表情中,又掺杂一些满意,淡淡回味。    “原来,这根辣椒尝起来…这么甜。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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