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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六章  (第1/3页)
    第六章    宁之路为贺扬工作了数年,但是从没有见过他像这两天有如狂躁恶魔般,时而暴怒、时而抑郁,与他往常一派潇洒的模样天差地别,这个狼荡子好像是阴沟里翻船了。    “还有问题吗?”明天贺扬就要到巴拿马,就要暂别台湾这个令他此刻充满负面情绪的地方。    “不敢有。”宁之路闷闷地回答。    “这是什么回答?”他冷然的瞇着眼问。    “这时如果有问题我也不敢…”    “宁之路!”贺扬没耐心的吼他。    “要运去美国的那三十个大货柜,目前海关还不放行,我怕会误了交货的期限,本来关节已经打通,可是…”宁之路迟疑了下。    “还有可是,问题在哪?”    “有个海关的高级长官的女儿好像被你甩过。”    贺扬回想着,在他交往过的女人中,好像是有这么一号人物,但那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事,现在才刁难有没有搞错啊?!    “这和我们的货柜有哪门子关联?”    “人家老爸现在的官位更高,要找我们麻烦更容易,那些货柜没有问题,就是故意被拦下来不验。”宁之路报告着。    “电话号码给我。”贺扬当机立断。    “你要我…”    “当然是那个高官的女儿,我还有今晚的时间可以安抚她。”他冷冷的说。    “那白苹不会生气吗?”知道事有蹊跷,宁之路却故作浑然不知的问。    “宁之路,你找死是不是?”    “我是怕白苹误会。”    “她已经没误会的资格和机会。”    “你们…分了?!”    “你猪头吗?这么明显的事实你还要问。”贺扬不曾这么无理的护骂过任何一名员工,所以一骂完,他马上向宁之路道歉。“我收回,不过这是最后一次,我不准你再提白苹这个人。”    “那于羽瑄怎么办?”    “你爱怎样就怎样。”    “不用管她了?”    “除非你是个被虐狂。”    有一件事宁之路一直没有说,其实他和于羽瑄已开始交往,他们算是不打不相识,自从他将她按在自己的大腿上,狠狠的打过她一顿屁股后,她的坏脾气还是一样,可是再也不敢当他是软脚虾。    有些纳闷,贺扬以为这会儿宁之路应该高兴得跳起来,可是他却没有任何欢欣的表-不,莫非…    “之路,你和于羽瑄…”    宁之路表情有些无奈,但他的嘴角却勾起笑意,明明很快乐的样子。    “你真的有被虐狂?!”贺扬此刻最见不得的就是沉浸在恋爱中的男女。    “于羽瑄是任性、跋扈些,但人不坏。”    “还有十几亿的身价。”贺扬提出。    “我不希罕那十几亿,如果我和她真有结果,我将要求她捐出那笔钱,我不会让那笔钱成为她和我之间的阻碍。”平静的说完,宁之路早想过如何处理这“麻烦”    贺扬投以激赏的眼神。    “我不要她一毛钱。”    “但是要伺候一个那么骄纵的混血美女,你想清楚了吗?”贺扬以朋友身分提醒他。    “那么和一个大方、讨人喜欢的前女警分手,你又想清楚了吗?”宁之路模仿他的口吻。    “我警告过你别再提她。”    “我没提到名字啊!”“电话号码给我之后,我要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。”贺扬怕自己会有暴力行为。    “先祝你一路顺风。”宁之路说完马上后退转身。    “滚!”贺扬一个无声的嘴型。    当宁之路出了他办公室之后,他瞪着电话良久,好像它是他的前世仇人,下一秒,他起身抓起它砸向了墙壁。    ------    当常孟可赶到时,只见白苹躺卧在一片血泊之中,她的手里还抓着电话,口里逸出痛苦的呻吟,脸上有汗水也有泪水,好像快要休克似的。    “白苹!”他冲到她的身边,然后抱住了她,她的血马上染红他的衣服。    “我要拿…橱柜里的罐头…”    “我马上叫救护车!”常孟可急切说着。    “不小心…摔了下来…”    “你会没事,”他马上抢过她手中的电话,开始拨号码。“你一定会没事。”    “本来没有流血…”    “白苹,不要说话。”    “可是过了不久,我的下腹开始好痛…”知道他在叫救护车,所以她是有些在自言自语。“血开始慢慢的流。”    一讲完电话,他又再紧紧的抱住了她。“救护车马上就来,你再忍耐一下。”    “我的宝宝…死掉了吗?”她突然有些抽噎的说:“我是不是失去了我的孩子?”    “先不要担心这个,你流了好多血。”    “幸好你刚好来南部开会。”她凄惨的笑。    “唉,你看看你,”常孟可既痛心又万般不舍。“你看你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?”    “我不是存心要跌倒的。”她马上泣不成声。    这时救护车刺耳的鸣叫声传来,他马上抱起她。“我们要去医院了。”    “我要孩子…”她嚷嚷。    “我会告诉医生。”    “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!”她突然疯狂的叫。    “白苹…”    “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…”说完,她昏了过去,好像再也无法承担这一切。    ------    于羽瑄有好一阵子都没再见到白苹,这会儿见到她,她有一种好像隔了好几世纪的感觉,白苹看起来比以往世故、冷漠了些,她的眼神少了昔日的开朗。    她知道白苹和贺扬分手的事,如果不是宁之路用他的项上人头保证,本来她还不肯相信,虽然她曾跟白苹说她不看好他们,也不相信他们会有结果,可是她又希望遽然失去母亲的白苹能收服那个狼子,结果她真是乌鸦嘴,他们并没有结果。    白苹比之前显得更加清瘦,她剪了头齐肩的短发,看起来像是个早熟的高中女生,对她而言,她生命中很多美好的东西都被上帝收回去了,包括她深爱的人,及曾不顾一切的感情。    “于羽瑄,我现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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