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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四章  (第1/10页)
    第四章    在片场里面,思宇变得很沉默。    心妍一直是沉默寡言的,所以大家不觉得什么,但平日声音最大最响的是思宇,他沉默,谁都看出了不同。    许多人看见那天事情的经过,一下传开了,片场里几乎人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    先还以为他们只是闹别扭,一连多天两个各坐一方,互不理睬,大家才知道事情严重,他们可能散了。    于是谁也不敢再问,不敢讲,怕他们尴尬。    心妍的倔强令她很沉得往气,除了拍戏,她硬是不看思宇一眼。可是,他们拍的是对手戏,全是情情爱爱的场面,每回视线接触,她都得强摄心神,以免面红心跳,心慌意乱的露出马脚。    想不到思宇也沉得往气,他原是冲动派的掌门人,这回…他大概心死了吧。    今天从十二点一直拍到半夜一点多才收工,心妍居然场场有戏,留到最后才走。反而思宇九点钟已收工,他当然不会像以往般等心妍收工,送她回家或一起消夜,一收工他就匆匆走了。    当然,他不会担心寂寞的,大把女孩子等在外面,要想接近他。包围他,只要他点点头,他永不会寂寞。    心妍的心是苦的,面对他时要强迫自己不理不睬,冷然相对.偏偏还要做些令她难堪的爱情戏,她还未练到炉火纯青,她没办法戏剧人生,回家以后,满心满脑子都是他,简直一秒钟也忘不掉,连做梦也都是他。    有什么办法呢?她的爱恨都是这么强烈而痴心。    只是…她没有想到,思宇居然会一去不回。    她表现得愈倔强,内心愈痛苦,也愈希望他肯再来求她一次。只要一次,他一定不会再怪他,真的,她一定马上原谅他。    她根本早日不怪他了,可恶的是互相的傲然,互相的自尊心,她在…后悔了。    后悔是心,日中还是不能讲出来的,她就是这么一个人,宁死不低头。    慢慢的收拾完东西,洗掉脸上的油彩,看看四周,人都走得差不多了。    这儿不比电视台,单独留下可能会有危险,于是她急急忙忙的冲出来。    片场外一片黑沉沉,只有墙上一盏灯。这儿是近郊,连什么车也不多见…啊!惨了,她忘了夜晚难叫车,他应该跟导演的车走的。    正想回厂里找人同行,发现昏黑的墙下倚着一个人,鬼鬼祟祟的,谁…她下意识的退后一步,预备奔跑,突然看见门灯照不到的地方隐约有部汽车。    她再看那人影,啊,谁说不是思宇?    她强忍呼叫出声,直到他慢慢走到她面前。    “太晚了,我是采接你收工。”他只这么说。    只这么说,似乎中间的一切黑雾全都消失了。    她默默的跟着他上车,关上车门,就这么一刹那,她的心感应温暖,又回复温柔。    开车之前,他紧紧的握一握她的手,一切已尽在不言中。    几乎是回到台北币区,他才出声。    “今天…怎么这么晚?”他问。声音竟然发干,他在紧张?在担心?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她说,声音柔和,但也是干干的,她也紧张?也担心?    “下次跟导演讲讲,让你只拍日班戏。”他说:“这么晚,在    郊外又没车,很危险。”    “不必特别为我讲,我不想特别。”她摇摇头。    从上车到现在、她一眼也没有着过他。    他同样的也没有看她,但…气氛是融后、温馨的,而且似乎还特别动人。    “这几天…我好难受,从来没试过这样。”他困难的说。他    的自尊心也特别强吧?“我很一一痛苦。”    她静静的听着。    “真的,以前不知道什么是痛苦,只会嘴里嚷嚷。”他的声音    又低沉又感人,他用了全心的诚意:“这一次…不骗你,我连    食物都咽不下。”    她多想问他为什么不来找她,但这话说不出口,是她肯定的    拒绝了他。    “心妍…我得罪了你,我真的后悔得要死。”他说:“在片    场…你连着都不看我,我简直心灰意冷,我连戏也不想拍。”    “我一一不值得你这么做。”她说。    “我也想过,你又不是绝色佳人,倾国倾城的,我不该这么    一一这么放不下,”他叹曰气:“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,有几个女孩子来找我,我电话都懒得听,我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。”    爱情,这就是千方人歌颂,追寻的爱情了,是吧?难道…他以前不曾拥有过?    那么费婷?她不想问,也不好意思问。    “于是我决定再试一次,你若真不理我,我只好死心,谁叫是我错…他第一次看她:“心妍,你的内心比你的外表柔软。”    “谁告诉你的?”她心中十分恬适。    “我感觉到的,你不是真那么绝情,那么残酷,你只是自尊心强,又骄傲。”他说。    “我记得告诉过你,有种女孩子伤不得的不是心,是自尊。”她说。    “我现在明白。不会迟吧?”他凝望着她。    她微微一笑,啊…这一笑竟仿佛令阳光在黑暗的天空闪耀,令人心温暖。    “不知道!”她又有了少女的骄羞。    “这几天…有没有想过我?”他也恢复了吊儿郎当。“要讲真话。”    “没有。”她爽朗而肯定的。    “没有良心。”他指指她。    “看谁没有良心,”她白他一眼:“你还敢讲。”    “我只是贪玩,mama说我是最有良心的儿子。”他说。    “那么大的人还mama说。”她笑。    “就算我五、六十岁,mama还是mama,我还是要听她的话。”他肯定的说。    有人说孝顺母亲的儿子也爱惜太太,是这样吧?    “现代的二十四孝!”她看他一眼。    他真的长得帅,很英俊,尤其侧面。轮廓线条之好,在其他男明星、男艺员脸上是难以找到的。    “我们去消夜?”他问。    “不,好累,我想回家休息。”她说。    “这个时候回去,不吵醒房东太太?”他说。    “惯了,她不会怪我,明知我做这一行,时间不可能稳定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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