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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三章  (第3/3页)
的外衣“冰河,你是那种真的会相信人的人吗?”    “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    “你真的相信过纯?真的相信过童翔飞吗?”或许该说他是否相信过任何一个人!    “我当然曾经相信过他们!”严冰河眼睛透着凌厉的红光。“真,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了?”    我从头到尾都把你当做一个冷酷的人,即使你的眼睛很温暖,但是你的心一定是冷酷的!尹真没有说出这一直埋藏在她心里的话。    “真,如果你执意住在那间屋子找回忆,”严冰河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她。“我会尽快搬走。”    “你搬走了,如果纯回来的话,你就不怕她找不到你吗?”尹真冷着脸说。    “你明知道她不可能再回来了!”严冰河脸上交织着痛与愤怒。    “是啊!”尹真叹了一口气“她随童翔飞走了不是吗?”    她一再的提起童翔飞,那个他视为至交好友,却抢了他心爱的至宝的童翔飞!    严冰河恨不得杀了他!    事实上,他是曾经拿刀划过他的,当时他划童翔恩挺直的脖子时,纯跪下来求他,哭着求他这个未婚夫放过她的秘密情人!    他好恨、好恨…做了一件日后他痛恨后悔的事…    早知道,他就别那么做,不然现在也不会彻底失去纯…    “真,你来公司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严冰河懊恼至极的说。    “我想追随纯走过的轨迹。”尹真走近他,双手慢慢抓住他的手臂。    她抬头用清淡的明眸、柔情情兮的面容看着他。“纯爱你,我也要爱你。”    “你在胡说什么!”他用力的扯开她的手。“你是纯的meimei,也就是我meimei!”    “纯才比我早一分钟出世。”他真的弄痛了她!尹真抚着被他抓疼的手臂。    “就算是一秒钟,你还是纯的meimei,也是我的meimei!”她疯了吗?他快被她逼疯了。    “meimei?什么meimei啊!你一天没跟纯结婚,我就一天不把你当哥哥。”尹真嘴角扬着讽刺的冷笑。    “你走!我的心已经被纯伤透了,我根本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跟你纠葛下去,我不想再看到你!”严冰河口气又冷又直的下逐客令。    他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!    她兴风作狼,令他头疼、令他心绪混乱,这不是当初他爱上纯的征兆,这是麻烦、是折磨!    够了!情人跟好友的联手背叛.够折磨、够麻烦了!    “冰河,看看我,”尹真手指擦着头发,把发丝塞到耳后,露出一张美丽梦幻有如蔷辍的面孔。“看看我这张和纯一模一样的脸,和纯一模一样的哦!看到我不就跟拥有纯一样吗?”    “这就是我最痛恨的!”严冰河瞪着她,那双常有春涧流动的眼睛,此刻溪涧凝霜。“因为你这张脸!”    “因为它提醒你曾受过的屈辱?”尹真眯着漂亮的眼睛看他。    严冰河沉默的盯着她,嘴死抿着不说话,然后他拿着挂在椅背的外套,走出工作室。    她不走,他走!    “我需要你的一半及一半。”    今晚的他,很沮丧。    季琳用着喜出望外的眼神看着他在吧台前坐下,却用着沉重的心情为他调酒。    阴凉的风,吹来格外萧索,他喝着一半及一半,一杯又一怀,没有停歇。    “如果醉了可以解千愁,就不会有那么多诗词歌赋说醉比不醉更愁。”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跟他说那么多话。    严冰河看着站在吧台里的她,有一丝讶异,可是很快就被他嘴角嘲弄的笑容抹去。    “愁还有分程度的吗?愁就是愁不醉也愁,醉也愁,那么还不如一醉,让自己彻底的晕、彻底的醉。”    “那么你不需要我的一半及一半…”季琳不知道他现在心里有多难过,但是她却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在抽痛。    “你知道我是用什么样的心情调酒的吗?如果你想醉,可以随便抓一瓶威士忌,不要糟蹋了我的一半及一半。”    “…对不起。”严冰河看着吧台上一排杯子。    他坐下来没多久,竟然就喝了将近十杯的一半及一半。    “我希望你能好好喝我调的一半及一半,浅闻啤酒的苦香味,细细品尝大麦发酵的味道,用舌头去分辨啤酒的淡色麦芽及黑啤酒的明罕麦芽之别,也或许不要去辨别,而是用味蕾去享受啤酒跟黑啤酒混合在一起的味道。”    季琳看着他的眼睛,不直锐,是宛宛诉语、脉脉凝视,没有逾越的情感,却有一颗淡如空灵的真心。    在这一刻,他看到了她的坚持、她的原则。    他一向欣赏有主见的女人,有主见不代表盛气逼人,但是他却爱上了柔弱的纯,像柳絮一样轻飘飘的随风摇曳。    柳,是栽种在明媚水边的秀丽植物,风乍起,吹皱的岂只是一池春水,就是河畔杨柳也似瓣瓣雪花飞舞,直至风停止了撩拨,它们才栖止。    一枝枝离恨愁长的柳叶,载满了多少离人、爱侣的眼泪,柳酝酿着期待,这期待却有如它本身纤细的柳枝易折。    柳,美得不切实际,却也美得深植人心。    人们总是会偶尔记忆起河边那因风乍起的杨柳,可低头一看掌中的柳枝早已枯黄…    就像纯。    严冰河禁不住有一种错觉,此刻眼前的女孩是在水伊人。    她逆水而立、遗然独立,她难以亲近、不似柳絮,她所谓伊人、在水一方…他涉水而过是否能真的抓住她?    哎,他干嘛涉水而过呢?    “我知道了!今天晚上,我不适合喝一半及一半。”严冰河站起身,隔着吧台这条河,她近在眼前,却远在天边,他不决定涉水而过,他决定背着在水伊人走了。    季琳看着他付账,他还给了她小费。    他生气了吗?他还会再来吗?    对他而言.她只是一个收小费的调酒师吧!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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