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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八章  (第1/4页)
    第八章    若蝉双眼若铜铃,瞪著在她床上四仰八叉呼呼大睡的…不知道是什么人。    他是男人,这是一眼可见的。是他的穿著,令她几乎要窒息。    紧身衬衫,皮革劲装,紧身马裤、马靴、斗篷。靴子皮扣、腰间宽皮带和插在腰际的佩剑剑鞘上,均镶著镶有翡翠的金质勋徽,同样的徽记也以金丝线刺绣在斗篷上。    在中古世纪,只有得到国王授封崇高爵位的公爵或伯爵,才会在私人用品上有这种象徵地位的徽记。    伯爵。躺在她床上的,是个伯爵。    龙侠,哦,上帝,老天,他真的给她弄来一个伯爵了。    若蝉握住喉咙,以防自己尖叫出来。    虽然伯爵鼾声响亮,她仍小心地退后一步,然后打量他。    其实根本看不清他的全貌,他脸颊、腮上那一大把浓密的胡子,遮掉了他半张睑。然而即使如此,仍可以从大致的轮廓看出他英俊的线条。    而即使他在熟睡中,他高大魁梧的身躯依然散发出迫人的阳刚、威猛气息。    龙侠从哪把他弄来的?若蝉呆若木鸡,狂乱地努力思考。    放轻松,她告诉自己,强迫自己深呼吸,慢慢地深呼吸。    也许伯爵只是龙侠变出来的,他不可能真的给她一个货真价实的伯爵。是吧?这个伯爵不是真的。    深深再吸一口气,壮起胆子,若蝉一步一步谨慎的往床边挪过去。她的手很慢地伸出去,飞快地缩回来,如此重复若干次之后,她咬著牙,咬住犹豫及些许害怕,勇敢的把手伸去摸伯爵的脸。    她摸到他之前,他忽然动了,而她甚至没看到他动,她的手腕已被他有力的手抓住。    若蝉放声尖叫。    伯爵高大的身躯像燕子般轻盈地弹起,落足在她身旁,抓著她把她转向他。    “你是谁?”他咆哮,然后皱著浓眉环顾她的房间。“这是什么鬼地方?”    “放手!你抓得我好痛!”她喊。    他放了她,但是因为他要用那只手握他的喉咙。“我说什么?我说的是什么话?”他的表情惊愕、困惑。“你是谁?”瞪视她,他又质问一遍。    “我是…”若蝉困难地吞一口口水。“我叫车若蝉。”    “你说的是何语言?为何我会和你说相同语言?”他斥问。    “我…”她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她的语言?“你…你是伯爵吗?”    “废话!”伯爵双手扣住她双肩,目光炯炯。“你有多少同党?”    “同党?”    “你们绑架我,想要什么?金子?士地?你们要什么?”    “绑架?”若蝉又眨著眼睛。“等一下,先生,你误…”    “什么先生?称呼爵爷或大人,乡下女人。”    乡下女人?若蝉眨一下眼睛。这件事太…不可思议了。她几乎想笑。    “笑什么?你还敢笑?”    “我没有笑。”    “你想笑。苍蝇在我面前偷笑都逃不过我的双眼,你最好记住。”    “是,唔,爵爷,大人,我屋里很少有苍蝇。如果有的话,我想你力道十足的双手也不会放过它。”    伯爵兴味地眯眼看她,轻拍一下她双肩,手挪开,双脚往后移,他上下打量她。    “你的穿著很有意思。”他是批评的口吻“你究竟是男是女?”    “我的性别,大人,我相信应该是显而易见才对。”    他挑高一道眉。“女人不应穿裤子,至少不是你穿的这种裤子。假如它叫裤子的话。”    “它叫牛仔裤。”    “爵爷。”    “啊?”    “你对我说话,要加上尊称。没有人教过你礼貌吗,乡下女人?”    他解下斗篷扔在床上,仔细但不满地再次环视她的卧室。    “说吧,为什么把我弄到这个…”他一手威严地朝房间一挥。“奇怪的地方。”    “不是我带你来的。”若蝉答。    “爵爷。”他又提醒她。    “爵爷。”若蝉恭顺地加上。    伯爵满意了些。“唔,我看你不像邪恶的女人,为何参与绑架的勾当?”    “爵爷,你误会了。”    “哦?不是绑架?”    “绝对不是。”    “那好。叫人把我的坐骑备好,我要马上离开。”他命令。    “这个…”    伯爵不悦地眯眼。“你不肯,还是不能作主?”    “都不是。”若蝉叹一口气。“是这样的,爵爷,你会出现在这…哎,说来话长。”    “出现。”他玩味她的用辞。“你是说,我自己来的?”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”若蝉比他更好奇。“你是怎么来的,爵爷?”    “不论和你同夥的是何人,反正有人对我突袭,把我弄昏了,绑架来此。”伯爵不情愿地告诉她。“此人偷袭手法十分高明。”    “我没有同夥或同党,爵爷。我一个人住在这。这件事,很难解释。”    他又一次对她挑眉、眯眼。“你?就凭你一个弱女子,你绑架得了我?”    “我说过,这不是绑架。”    “那么我可以自由离开了。”他当然不是询问,他也没动,眼神锐利地看着她。“不过我走之前,我要一个合理的解释。”    “相信我,爵爷,我的解释,你不会觉得合理。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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