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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七章  (第2/3页)
地想着。    可,他的体温,好温暖、好舒服,他好想就此窝在他的胸怀里。    棠欢猛然一惊,他被自己这样的念头给震得清醒了精神。    他怎幺会如此想呢?他不该有这种念头的、不该有的!但,他确实是有的,而且真真实实、清清楚楚地浮现在他的心头啊。    棠欢为这种念头感到无比的慌乱与迷茫,同时地,他也为羿央的态度而感到极度的疑惑。    ——他为何要对他如此好?    ——他是个被俘虏的敌军统领,理应被囚禁在铁牢之中。然而,事实却全然相反,现下的他,舒适地睡在温暖的大床上,敌军首领的怀抱里…    为什幺?为什幺?…而他,到底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些什幺?    难不成…是因为他是拥有“隼鹰之面”的人?    难不成…他也想利用他称霸天下?    难不成…他也是他手中的一颗卒子!?所以,他才会如此善待他引他,真的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卒子吗?棠欢不清楚,他只知道——他的心好乱!真的好乱!当他知道在他身受重伤、昏迷不醒时,牵引他、陪伴他度过漆黑冰冷的温柔嗓音的主人,竟是这个男人时,他胸口的热度便不断地攀升…攀升…    不讳言地,眼前的这个男人,确实牵动着他的眸眼与心跳!    而这份莫名的悸动,却也着实地教棠欢心慌不已。    满腹的疑惑惶然纠结着棠欢的心与肠,满脑的无名情愫更是回绕盘旋,挥之不去。    ——他希望他真的是在乎自己的!    ——他期盼自己适才的怀疑,全然是多余的!    可,真是如此吗?    带着疑问、迷惘、莫名的悸动,与无限的期盼,疲累至极的棠欢,渐渐地坠入浑沌的迷离之境了。无梦的他,即使睡着了,依然颦蹙着弯扫的蛾眉。    凝视着怀中即使睡去、亦不安稳的娇柔容颜,羿央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,他低喟道:“在我怀里,真教你如此不愿吗?”羿央的心有些受伤,但他仍温柔地轻吻开棠欢紧蹙的秀眉。    两颗心,怦然的两颗心…    两个灵魂,彼此情动的两个灵魂…    互相吸引,却又触碰不到彼此的真心情意。    彼此看不见的心,恍若天上的牛郎、织女啊!    *******    当棠欢再次醒来,羿央已不在身旁了。他眨了眨有点涩的眼眸后,便推开毛毯,坐起身。    ——他是何时离开的?    棠欢伸手轻抚着暖度犹存的床褥,与唇边仍残存的温暖触觉。    料是不多时吧!棠欢有些怔仲地望着指缝间的柔软毛皮。    就在他发呆之际,索伦掀开皮幕,悠闲地踱了进来。    清冷的晨风,趁隙而入。冰冷的寒风,教未着上衣,单薄孱弱的棠欢,禁不住地抖瑟了身体。    索伦见状,体贴地拿起羿央披在椅背上的衣衫,为棠欢披上。“谢谢!”    “无须言谢。”索伦笑了笑“你今天感觉如何?”    “好很多了!”    “伤口还会痛吗?”    “已经不痛了!”    说不痛,其实是骗人的。知之甚详的索伦,也未戳破棠欢的谎言,他趋前解开棠欢缠绕在胸口处的布巾,细细地审视着伤口复原的状况。    “嗯,伤口是好多了!不过,你还是谨慎些好,尽量避免再次牵扯伤口。不然,伤口再次裂开的话,可就难医治罗!”    “我明白!”    “明白最好。”索伦边说,边将解下的布巾重新缠捆好。    “你的命,可是他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给救回来的,希望你好好的珍惜,万万不可辜负他呀!”    索伦口中的“他”不用明说,棠欢亦明白他所指的是何人。可,伤他、救他的人,都是他啊!    索伦这幺说,那他是该恨他,还是该感谢他呢!?哈!这还真是矛盾、讽刺啊!    棠欢低垂下头,沉默不语。    索伦见棠欢如此,他轻叹了一口气“我替你换药吧。”    棠欢闻言,不由心生疑惑,为何是索伦,不是他呢?    “他…不是他吗?”棠欢不经思索地便脱口而出。当棠欢见着索伦那斜笑的唇角时,他才惊觉到自己的失态,猛然抬起的双眼,亦同时地对上索伦那双戏谵的眼眸。霎时,他又赧红了双颊…    棠欢忍不住地在心中低低地诅咒起自己。    红似艳芙蓉的娇靥,淡扫怀惴的蛾眉若翠之遥山,莫怪乎他的拜把兄弟会为他恋恋痴痴地!    “怎幺,不是他很失望吗?”索伦睨视着棠欢烧红的双靥,坏心眼地故意问道。    “不、不是…我只是…”棠欢直摇着双手,一脸赧然地不知该如何解释。    难得的惊慌之情,更加添了他那流韵似的嫣然。    “好了,不逗你玩了!要是让那家伙知道我拿他珍视的人寻开心,他不砍了我的头当球踢才怪!”    棠欢闻言,不由得暗暗地松了一口气。    他实在不习惯与人嬉笑相处,自幼到大,除了战斗,仍是战斗的他,在日常生活中,根本无一消遣的兴致。更何况,他是头一次与如此随性的人相处。    或许,游牧民族的男儿,性情都是如此地豪放随性吧!    念头一转,棠欢的思绪便又回到羿央的身上。    他下在吗?他去哪儿了?    索伦睨了棠欢一眼,他眉眼含笑地,等待棠欢主动开口问他羿央的下落。    然而,许久之后,两人之间除了沉默,还是沉默。    最后,沉不住气的人——还是索伦。    索伦禁下住地在心中直嘀咕:他怎幺这幺矜持呀?!真是一点儿也不好玩!    *******    “羿央今早率军回北方平定『丁令』的叛变,所以不在营中。”    “丁令”?匈奴的别支?棠欢若有所思地低垂下眼眸。    ——平定内部的叛变,必定需要花费些许的时间,说不定,他可以趁此机会逃离此地。    恍若能透视棠欢心思似地,索伦开口便道:“我奉劝你,千万别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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