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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章  (第3/4页)
“不,我已经跨出去了,至少我已放下心中的怨念,解开了心中的结。”她说完,转头看了程湘岚“家终究是家,找个时间回去吧!”    “总有一天我会带小红回去的。”他点了点头。    转过身,赵依海缓缓走上接驳船,她往后望去,甲板上只看见小毛儿他们三人依依不舍的和她拼命挥手,仍不见懿臣的身影。    怎么连最后一面都不让她看看呢?    她将披衣盖住头,这次竟没有掉泪,船慢慢行远,内心对懿臣的羁绊,希望也能慢慢的看不见。    送走了赵依海,小毛儿拭着泪走回船舱,他敲了敲懿臣的门,大人明知道姊姊今晚就要走,却叫他不准来吵他,现在既然人都走了,来通报一下也好。    他敲了几声门没回应,索性轻轻打开。    一打开,一阵酒味扑鼻而来,懿臣醉醺醺的倒在床边,旁边摆了好几壶酒,看是独饮了一天一夜。    “大人,赵依海走了。”小毛儿叹了口气。    “走了就走了!”他站起来,跌跌撞撞的走出门。    “小心一点啊!”小毛儿要扶他,却被他给挥了开来。    懿臣拖着歪斜的步伐,跌撞的走上甲板,一个人自言自语,又是笑又是骂的,看来醉得挺茫的。    他走到右方甲板,看见程湘岚和小红还拭着泪依偎着,突然不知哪来的一股怒气,他拔出了刀,走向前去,抵在程湘岚脖子上。    “别这样啊!”小红惊叫出声,程湘岚反倒很冷静。    “你为何还在这里?你这个始乱终弃的杀千刀!”他带着满满醉意,咬牙瞪着他。    程湘岚没有反驳,他愿意承认自己的过错。    “她昨晚这样哭着,你竟然无动于衷,还狠心的在这里谈情说爱,你为何不跟她一起走?”懿臣愤然的说。    “你误会了,昨晚我们已化解心结了。”程湘岚抬起头。    “你胡说八道!那她为何还这样哭着?”他的刀刃往他的脖子更接近了一些。    程湘岚这时已猜出懿臣和赵依海的关系,也领悟出昨晚赵依海说的话。    “此时此刻让她痛心的并不是我。”他看着懿臣,转述了赵依海昨晚最重要的一句话“她已能体谅当时的我不是真心要伤害她,她说因为现在她也犯同样的错误,欺骗了她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,那个她真正深爱的人。”    语毕,懿臣的心重重的震了一下。    酒意,霎时清醒了。    漆黑的街道,只有两旁屋檐下的灯笼亮着微光,梦正酣的深夜,每条街都睡了。    上了亦港,赵依海头盖着披衣,在黑暗中往家的方向走去,回家的路她还记得,她甚至觉得每一颗石子,都和离家时一样。    转过街角,眼前却一片灯火通明,那是她久违的家,檐下大红灯笼高挂,大门也开启着,内院有人影走动,她心中一惊,躲到了门前的橡树后,家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?    她探出头往家里看去,来回走动的是家丁,她看见福叔也在其中,疑惑的张望。    “是谁?”门内的人看见树下闪动的人影。    赵依海一惊想往后跑,但屋内的人已一拥而上,拦住了她,他们高举长木棍,挡在她身前。    赵依海以为他们要往她身上打,惊叫一声,往后退,盖在头上的披衣滑了下来。    “小姐?”出声的是福叔,他揉了揉眼,眼角揉出了泪,激动的看着她“小姐,你是上哪去了?可苦了大家。”    “我…”赵依海顿时不知要说什么。    “我这就去禀报老爷和夫人。”    “别啊!”赵依海阻止他,她还不知道要用什么脸见爹娘?    “怎么别呢?你可知道老爷夫人在你走后,是怎么苦盼着你回来的吗?”福叔叹了一口气“从你走后,赵家大门就再也没关起来过,老爷夫人再也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,就怕你回家时进不了门,所以夜夜门户大开,灯火通明,派人守着,痴痴等着你啊!”赵依海听着泪潸然而下,原来爹娘是这样过这段日子的。    “依海!”    一声苍老而激动的声音从身后响起,她转过身去,看见了熟悉的身影,在她和福叔对话时,其他家丁已向屋内报喜去了。    睡梦中的两老一听赵依海回来了,外衫都忘了穿,光着脚就奔出来。    赵依海一见到父母的容颜,脚已有些站不稳,她无法原谅自己。    才数月的时间,赵家却已悄悄度过了仿若十年,原本容光焕发的爹娘已白发苍苍,垂老的容颜憔悴无神,老泪纵横的脸上,写满着思念的悲苦。    “海儿啊!”赵夫人扑上前去抚着她的脸“真的是我的海儿啊!原谅娘好吗?我把你给骂跑了,我恨我自己啊!”赵夫人仍是呼天抢地,但声音不再饱满宏亮,她几乎哑了,这数月时间她把自己整整哭老了十岁。    赵依海心疼着父母,恨自己的薄情。    “对不起,依海错了。”她哭着紧抱爹娘。    “回来就好,都过去了。”赵棠海擦去她脸上的泪。    赵依海擦了泪,看见大门下的人影。    “小虎!”她唤了弟弟。    赵小虎往这里走来,一跛一跛的蹒跚走着。    “你的脚?”赵依海惊讶的看着弟弟瘸了的腿。    “你弟弟听人说看见你上船,他就往港口死命的追去,硬是要上船把你找回来,人家不肯,他往海里一跳,撞着了岩,摔断了腿。”赵夫人摇摇头说。    赵依海难过的抱着弟弟。    “姊姊,对不起,我不该骂你的。”赵小虎看着姊姊不断掉泪。    赵依海用力摇头,将他抱得更紧了。    这一夜,赵家被泪水淹没了,直到天亮才歇息,灯笼熄了,赵家终于关起了夜夜敞开的大门。    晨曦,惊醒了梦,暖风,搔着蠢蠢欲动的季节。    万物生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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