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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四章  (第2/5页)
笑道:“不不不,因为你和我在同一条船上,境况一模一样,同病相怜。”    宁波只得叹一口气。    正印说:“每次看到一个异性,心里都在等待,此君是否可令我灵魂震荡?没有,一个接着一个,叫我失望,我连眼睫毛都没有颤动,你说,有什么意思?”    宁波笑得打跌。    正印低下头“你记得那个球赛中那个不知名的主角吗?”    宁波点点头。    “也许今天道旁相逢,此君只是一个庸俗的小生意人,倒是一辈子不相见的好。”    “不要紧,你的想法会改变,缘分由时间控制,也许十年后,你所需要的,就是一个平凡的小生意人,届时他出现了,岂非刚刚好?”    “嘿!诅咒我,岂有此理。    “那么,应在我身上好了,”宁波笑“好歹是自己的选择,说什么都是一个归宿,人老了心会静,带着私蓄归田园居,不知多好。”    正印用双手掩着胸口“你我万丈的雄心最终不过埋葬在这样一个小家庭里?”    “咄,小姐,怕只怕死无葬身之地,过了中年还涂脂抹粉游魂似地在欢场流离狼荡。”    正印看着镜子“长得像我这般聪明美丽都好像没有什么出路。”    宁波嗤一声。    “过来过来。”正印向她招手。    宁波过去站在她身边。    “你看我俩,像不像一支并蒂莲。”    宁波看半晌,吧口气“我无暇顾影自怜,我有客自加拿大来,直接和他入货,可免中间剥削。”    正印讶升“我父深庆得人。”    宁波赶着出去,正印开车送她。    这时,公寓电话铃响了又响,电话录音开动,只听得一把男生哀求地说:“正印正印,你在家中吗?请来听电话,正印正印,你为什么不睬我?”    正印当然没听到这一通电话。    一卷电话录音带里,满满都是男生怨怼的申诉,哀鸿遍野,哪里顾得了那么多。    周末,何绰勉问:“宁波你要不要去看球赛?”    “什么球?”    “回力球。”    宁波轻轻回答:“我对所有的比赛不感兴趣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?”    “比赛必分胜败,何谓胜,何谓负?知足常乐,干嘛要和人家比赛,我固然比人愚鲁,但这并不妨碍我成为一个快不的人。”    何绰勉笑说:“可是我肯定你这生已经过无数比试,并且已经夺魁。”    宁波笑笑“没打过仗,有什么资格说讨厌战场。”    “那么,去不去看回力球?”    “去。”许久没有看球赛了。    宁波对什么都专注,她全神贯注看比赛,并且对小何说:“这是除却冰曲棍球及马球之外最激烈的球赛。”    何绰勉说:“听祖父讲,旧上海最流行回力球。”    “是呀,”宁波笑“据说小姐们都喜欢追求回力球员。”    何绰勉看了看宁波“女孩子都爱动态美。”    “所以追舞台上的武生,等到那个湮没,又改追运动员,多热闹。”    何绰勉终于忍不住问:“你呢?”    宁波没有回答,她的目光落在远处,她看到了正印,刚想招呼,忽然发觉表妹身边有人。    宁波不由得隔一个距离细细把情况看清楚,那是一个年约三十岁的英俊男生,正全神贯注观赏球赛,坐在他身边的正印却一点兴趣也没有,百般无聊,一会儿打呵欠,一会儿咬指甲,闷得几乎流泪。    宁波嗤一声笑出来。    正印分明是为着讨好那个他而来看球,这样勉强,有什么幸福,三五七次后保征不耐烦得拂袖而去,宁波不由自主搔搔头。    何绰勉轻轻问:“看人?”    宁波点点头“我表妹。”    “哪一个?”    “你猜一猜。”    何绰勉的目光浏览了一下“嗯,那个穿鲜红衬衫长卷发的美女。”    “对!”宁波讶异“你怎么知道?”    “相貌与你有七分相似。”    宁波笑“不敢当。”    小何说:“她比较慵懒,你则精神奕奕。”    宁波还是笑“我与她还有很大的分别,有机会告诉你。”    这时她发觉正印与男友之间还有第三者,那是一个只有三四岁大的小男孩,由保姆带着,走过来伏在他父亲的膝上。    宁波警惕了。    噫,有妇之夫,有失手续办妥没有?    回力球赛一贯喧哗热闹,观众情绪高涨,吆喝连连,宁波很快重新投入,跟着起哄,着实享受了一十下午。    小何暗暗赞赏。    做人就该这样,既来之则安之,高高兴兴,享受手头上拥有的事物,因为就这么些了,如果坚持认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,分明是和自己过不去,有碍养生。    聪明人不会那样做。    江宁波分明是个有智慧的女孩子。    球赛散后宁波抬头,已经不见正印影踪。    小何陪她去吃海鲜。    他看她狼吞虎咽地吃蟹,笑曰:“又没有人和你抢。”    宁波眨眨眼“享乐趁早。”    “这又是什么意思?”    “太阳黑子下一分钟就可能爆炸,九大行星马上毁灭,嘿,所以要赶着开心。”    小何觉得这样的乐观背后,一定有不可告人的伤心事,只是不便询问。    他送她回家,在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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