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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九章  (第3/3页)
    宅邸里怒涛汹涌,震源来自于征信社所掌握到的最新线索:冷真晨的长发。    早已数不清发过多少顿脾气,怒斥征信社人马办事不力的耿曙天气得脸色泛白又转青。    他握紧了扎在三束柔滑平顺的亮丽青丝,手指微颤几乎控制不住想折断某人的脖子!    她竟然敢剪掉长发卖发!为了区区数千元?她宁可在外吃苦受罪也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!    耿曙天将满腔怒火转向征信社的员工宣泄,他低沉咆哮“你们就只有带回了头发!人呢?她的落脚处在哪里?”    呜哇!颂唯在心里咋舌不已,如果不是他太想一睹这位传奇人物的真实面貌,他才不肯替程哥当炮灰!    颂唯清了清嗓子,彬彬有礼地解释:“我们的负责人仍在这间美发店监视着,既然说是‘寄卖’,我相信冷小姐会再去拿尾款。”    “最好别再拖延,”耿曙天愤怒低咆:“我的耐心已到了极限了!宾!”    颂唯落荒而逃,暗地扮了个鬼脸,通风报信的电话随后响起…    当女工!    膛目结舌的耿曙天挂掉了电话,咬牙切齿的他呕得快要吐血了!她居然跑去当女工!    转念一想,他不该太过惊讶的,身无分文的真晨既然能为了区区数千元卖掉留了许多年的长发,当然也租不起小套房罗,去工厂应征女作业员起码有宿舍栖身,该死的小聪明!    冷酷如他居然会被征信社的悲观预测——她可能会厌世轻生,唬得心神俱裂!    知道那该死的丫头仍活得好端端的,几天几夜未曾合眼的耿曙天神志陡然清明,冷厉的脸部线条也缓缓放松。    “当女工…”喃喃低语的耿曙天唇际泛起了一抹冷冷的微笑“这就是你的尊严、骨气吗?”    不知好歹的女人!雹曙天炽热的黑眸重燃怒火,他迅速地电告征信社人员新的指令——看好冷真晨!    接下来就是李晋诚那方面了,他亲自打电话给准妹婿说明己意。    “大哥,您有何吩咐?”寒暄过后,李晋诚彬彬有礼问。    “我养的猫似乎好奇心太重,想跑到外面的世界去见识见识,”耿曙天平淡的语气迥然不似以前的焦虑暴躁“既然如此,让她尝点辛苦也罢!别去惊动她,也别对她特殊礼遇,等她玩腻了,我自然会处置她!”    李晋诚暗吐舌头,对他撂下的“狠话”不敢苟同,即是如此,他仍然恭敬应道:“我晓得了,大哥。”    未来的大舅子都这么吩咐了,他能不听从吗?    ☆☆☆    坦白说,月仙并不喜欢这种揭人隐私的工作,不过她发觉冷真晨这个女孩的确很耐人寻味。    她喜欢冷真晨。    但受人之托就得忠人之事,既然答应了老程和颂唯担任“间谍”工作,看在白花花的银子份上,她还是得愉拍冷真晨的照片,探查她的生活琐事。    于是,耿曙天所看到的照片是开怀大笑的真晨、和年轻男同事亲呢交谈的真晨、面带欢愉逗弄小狈的真晨…    对真晨的好感影响了月仙调查资料的客观,她巨细磨遗地描述真晨是如何乐天知命、安贫淡泊,又是如何地受人欢迎、惹人疼爱,结果是让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委托人怒焰冲天。醋气薰人。    无心害人的月仙犯了一个大错,她不该隐瞒冷真展真正的心情,婉拒了一些年轻男同事追求的真晨看起来像是心一有所属、饱受相思之苦的小女人。    可能是写日记的多年习惯一时改不过来吧!月仙偷窥她记载金钱开支的小手册,赫然发融了她随手写下的片段字句:    “想念家里的厨房…伯爵茶、草莓派…薰衣草香的沐浴乳…由俭人奢易,由奢人使难,信然。’    “无情不似多情苦,一寸还成千万缕。’    “…他会生气吧?我想。长痛不如短痛呵…’    “零落成泥碾作尘…只有香如故’    “加油!做人要有骨气!’    “天!怎么会这么巧?辞职’凌乱的字迹显示出真晨心中的慌乱,上面的日期正是她见到李氏姊弟的日子。‘…厂长说,辞职如果不在十天前申请要扣半个月薪水…做到月底大概不会碰上了…应该没事吧?’    天真!月仙暗暗叹气,她还不知道自已被认出来了。    “梦见他,好生气…别再想他,那已不是我的家…傻瓜!’    而最近这两天的记录则是真晨看报纸所写平的新工作机会,有供食宿的美容院小妹、纺织厂作业员…都是出卖劳务、薪资微薄的正当工作。    月仙不禁打电话向死党颂唯抱怨:“我讨厌这次的打工!你只说是寻人,没想到内情却这么复杂!”    颂唯好言安抚了她的不满,并保证结局一定圆满完美才由月仙口中得知真晨辞职的消息。    “别告诉他!”月仙说。    “这恐怕不行!”颂唯慢条斯理道:“我们不说,也自然有人会打小报告,你想害程哥招牌被砸吗?”    “哼!净嫌这种昧心钱,被砸也活该!”月仙悻悻然挂上电话。    ☆☆☆    平平安安地熬到发薪日的真晨腼腆地接过薪资袋,会计小姐犹不满地嘀咕道:“现在的年轻人啊!真是吃不得一丁点儿苦,才做一个月就急忙辞职!真是的!增加我们的麻烦。”    “对不起…”真晨鞠躬道歉,回到宿舍和室友道别,一个大提袋便装好了所有随身衣物,轻装简行。    略一耽搁已经是六点,踏出工厂大门时,天际只剩平一抹余晖,宽敞的林荫大道也点亮了水银灯。怅然若有所思的真晨低头慢走,不知该何去何从。    当黑色的宾士车影进人她的眼光余光时,真晨还来不及转头一探究竟,她的嘴巴已经被人捂住,拦腰一抱拖进了后座,整个过程不到五秒钟。    惊恐的尖叫由她被捂住的鼻、嘴模糊逸出,天!她快窒息了!疯狂挣扎的真晨眼睁睁地看着黑色玻璃窗阻隔了外面的视线,无人救援;窗外的景物逐渐后退…不!是前座驾驶开动了车子。    “晤…救命…”她惊骗欲绝地试着求救。    “该死的你!”紧紧勒着她的腰际几乎令她喘不过气的“绑匪”在她耳畔怒声咆哮:“你居然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!弄得像在演苦儿流狼记’!”    倒抽一口气的真晨停止挣扎,瞪大了双眼像见了鬼似地望入耿曙天阴沉暴戾的双眼,泪水涌上了她的眼眶。    “你有胆逃家,就别哭!”他怒火张,语气狰狞地低吼道“不准哭!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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