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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八章  (第2/3页)
莙莙保持著一尺宽的距离,一同走在秋夕画廊外一条长长的碎石步道上,有好一阵子的静默。    “滕岳,走这么长一段路,你一直在找最适当的方式问我画的事,对不对?”陈莙莙打破沉默,却是明知故问。    在滕岳心里,他自觉跟陈莙莙是相当陌生的,就不解陈莙莙为何要在钟语欢面前表现出跟他很熟稔的样子。“你很聪明。”    “我聪明?”不,不聪明,不然她今天不会如此郁郁寡欢,三年多来的生活也不会一日比一日惨澹。    “你怎么了?”她的笑容凄迷,眼神接近阴寒,滕岳心里没来由的飘过一丝不安。    “滕岳,抱歉,我不想谈画的事,我不想谈,真的。”    “但你回来,不就是为了替我们做最后的证实吗?”    “不,那不是我的目的。”    “那么?”    “我回来看看你…我们也算是老朋友,不是吗?”陈莙莙抬头望着他,希望能得到他的肯定。    滕岳含糊的点著头。唉,实在跟她不熟啊。    “还有,我也想看看钟语欢。”陈莙莙又接著说,她预料这个名字会使滕岳感兴趣些。    果然,滕岳正眼瞧她了!    “滕岳,你很爱她,是吧?”陈莙莙冷冷一笑。    滕岳没做正面回答。他深爱钟语欢,但若画中人证实是滕峰,这爱,就是丢进太平洋漂流的时候。    “滕岳,回答我呀!”陈莙莙不死心的追问。    “莙莙,这跟你有关系吗?如果你愿意,你就将正确答案告诉我们就好了,我和钟语欢之间的问题会随著你的答案而有个清楚的解决,你为什么不说呢?”滕岳显然也没耐性了。    他的爱情会阵亡,还是继续存活,全凭她一句话,她为什么没有成人之美?    吊著他们俩的胃口,干什么呢?    “滕岳,你不会懂的。”陈莙莙低垂著头,往前走,为自己的爱情默默淌下两行泪。    “你真难懂。”滕岳没有跟上她的脚步,倒是嘴里啐了一声。他完全没有心思再跟她这样话不投机的散步下去,他宁愿在答案出现前,与钟语欢多相处一些。    明知最终结果就是输和失去,为什么他还非要掀起底牌不可?    他们都想要明朗的爱,但一方面,他也只想要爱,只要能相爱下去,画中人是滕峰又有什么关系呢?是没关系吧?    问题在于,他在意,只要他在意,就有关系。    滕岳与陈莙莙回画廊后不久,下起滂沱大雨,海风也吹得更加狂妄,啸声、雨声、海潮声一齐肆虐。    “你们散步那么久,她却什么也没说?”钟语欢觉得亏大了,她的男人外借给陈菪著两个钟头,回来却什么答案也没有。    “她根本下想聊画的事情。”滕岳躺上床去。“我们睡觉吧!明天再说。”    “我不想睡。”他躺上床,钟语欢却溜下床,加了衣服,准备下楼去。    “你要去哪里?”滕岳哑著嗓子,明知还是得问!    “去藏画室。”    “‘他’就是我,而我就在你身边,你还去干什么?”再诡谲也不过如此了,他在跟一幅画吃醋!    “你就是‘他’,‘他’就是你,那我去看‘他’又有什么不对?”他们的对话真叫人歇斯底里,若给不明就里的人听了,只怕要飞也似的离这两个疯子远一点不可。    “你篙直不可理喻。”滕岳徒叹无奈,罢了,随她高兴。    “我不可理喻,都是因为爱你。”钟语欢白著一张脸,宛如游魂一般“飘”出房间。    那种感觉,很像他在桂花树下,初次与她夜游时,有著凄凄凉凉的美感。    钟语欢出门没多久,滕岳也睡意全消,且门外有细碎的脚步声却忽远忽近、忽重忽轻的响著。    “语欢…是你吗?语欢?”他朝门外呼喊。“你在外面忙什么?没事快进来呀!语欢…”    没获得回应。滕岳心想也许是他的呼唤被屋外复杂的声响给淹没了,基于关心和不放心,他起床开门探个究竟。    门外木质地板上有走来走去的湿鞋印,他放眼一瞧,只见陈莙莙呆立在不远处走廊的尽头,与她眼光接触时,她朝他走了过来。    滕岳这才看清楚,她浑身湿,头发上的水滴不止。    “莙莙…你去淋雨吗?怎么了?”他皱起了眉,不解的问。    “滕岳,你哥哥一定很恨我,他一定很恨我!”陈莙莙投进滕岳的怀里放声大哭!    “有话慢慢说…”不忍心推开一个正在自责哭泣的女人,滕岳好心的拍了拍她的背部。    “我以为这三年来我逃到国外去可以治疗一切心伤,但没想到当我回国后,来到画廊,再看见你时,我就知道,我完了、我完了!”陈莙莙激动的抓著他的手臂哭诉著。    难为她了!她一定是在为了哥哥的死亡而自责!画完成,人也死了“望”的诅咒,在她的心里必是一片难以挥却的阴霾。    罢才散步时她却什么也不说,足见她的心情是极度的沉重与哀伤。    但她所说的话,不正印证了当初辛家兴说的吗?他一开始就说画中人是滕峰,只有钟语欢不信,还连带的影响了滕岳的心志!    事实一开始就正确无误的摆在眼前,而他们偏偏还要追寻什么答案!    滕岳觉得自己不但可笑,也很可耻!    “莙莙,不要哭了!我相信我哥哥不会恨你的,这是命中注定的劫数,不能怪你。”在自己混淆的思绪中,他还是勉强的安慰陈莙莙几句。    “滕岳!”陈莙莙深埋进他怀中,央求著。“抱紧我,好吗?我觉得好冷。”    “你该回房去把湿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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